【10】被囚困的龙女VS疯批艺术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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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绝非水流。
比水滴坠地的声音更沉,带著几分浓稠的滯涩感。
到底是什么?
就在她暗自思忖时,那扇雕木门忽然从里面被缓缓拉开。
“吱呀——”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里走出。
沈砚辞戴著一副金丝边眼镜,浅褐色的眼眸藏在镜片后,添了几分疏离的斯文。
“久等了。”他彬彬有礼道。
银链从镜腿垂下,搭在削瘦的肩颈。
高挺的鼻樑下,薄唇轻抿,明明是温润雅致的长相,周身却縈绕著一种妖异的瑰丽感。
芸司遥抓著铁笼,看著他。
沈砚辞微笑道:“我们之前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他身上繫著画室常用的白色围裙,布料上溅满了斑斕顏料。
其中最扎眼的,是那片暗沉得近乎凝固的猩红。
芸司遥眨眨眼,並没有回答他。
沈砚辞也不介意,他俯身推著芸司遥的铁笼。
防龙女攻击的铁笼是特殊材料製成,重量不轻,再加上她自己的体重,加起来足有数百斤。
可他推起来却面不改色,手臂连一丝紧绷的弧度都没有,仿佛推著的只是一件轻巧的摆件。
“上一个龙女太固执,耽搁了些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男人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语调温柔得像在安抚:“请进。”
芸司遥鼻尖猛地縈绕起那股熟悉的、混杂著木质香的腥甜。
那“滴滴答答”的,根本不是水。
而是血!
画室中央的画架旁,惨白的桌布上躺著一条奄奄一息的龙女。
她的鳞片失去了光泽,残破的尾鰭无力垂落,鲜血顺著桌布的褶皱蜿蜒而下,浸透了大片布料,將原本的纯白染成暗沉的红褐。
“滴答、滴答……”
血珠顺著桌布边缘坠下,在地面积起一小滩暗红。
那龙女的胸膛被自己的尖爪残忍剖开,裸露的臟器上,竟插著几支画笔——
笔尖早已被浓稠的血水浸透,成了最艷、也最可怖的“顏料”。
听到动静,龙女僵硬地转动脖颈,涣散的目光落在门口的沈砚辞身上。
声音微弱却带著病態的痴迷。
“沈先生……我、我做得好吗?”
芸司遥瞳仁微动,下一秒,一双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眼上,沈砚辞的声音贴在她耳边,温柔得像在哄受惊的孩子:“別看。”
他指尖轻轻摩挲著她微凉的耳廓,语气里掺著无奈与怜惜:“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她实在是太执著了。”
芸司遥透过指缝的微光,瞥见了桌上的止血纱布,暗红的血渍在白纱布上洇开。
沈砚辞的声音依旧温柔,“我的繆斯独一无二,她总说想为我的艺术献身,说愿意做我最完美的『画布』。”
他偏过头,目光扫过桌布上奄奄一息的龙女,遗憾道:“可惜了,这样的『作品』,终究达不到我的標准。”
龙女希冀的眼神一寸寸灰败下去。
“需要我为你包扎伤口吗?”沈砚辞目光落在桌上龙女的伤口处。
那龙女脸色惨白如纸,鳞片下的肌肤泛著青灰,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颤巍巍抓住了他悬在半空的手。
“不……”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尾鰭在桌布上微弱地扫过,带起细碎的血痕,“我还可以坚持的,沈先生,我还能……还能做您的『顏料』……”
画室四面墙上,掛满了形態各异的龙女画像——有的蜷缩著身体,鳞片泛著破碎的光;有的仰著头,眼底盛著痴迷的笑意;还有的垂著眼,泪痕与血色在脸颊交织。
每一幅都笔触细腻,將龙女的畸形与綺丽刻画得淋漓尽致,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布上走出来。
“你已经发挥出你最大的价值了,”沈先生怜悯的看著龙女,说:“乖孩子,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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