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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孤注一掷,或是被姜元寧的话刺激,亦或是被陆喻州刚才的举动鼓舞。
在这昏暗的角落中,她做出了这辈子最为大胆的事。
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关衾玉被陆喻州唇上的凉意惊得一颤,她感觉到他后退了一步,也感觉到他呼吸一滯。
在进与退之间,她选择了等待。
她甚至已经想好,若陆喻州推开她,那她便收了心思,闭门不出等著嫁人。
然后,她的腰被人搂住了。
陆喻州抱著关衾玉,明明两人唇齿交缠,他的神色却冷静的可怕。
想到刚才姜稚护著谢宴辞的模样,眼中戾气丛生。
太慢了,还是太慢了。
想要爬上高位凭著姜元寧还不够,关衾玉的父亲乃是礼部尚书,若能得了他的青眼,对一月后的殿试定有助益。
只要能达目的,哄个女人罢了,没什么不能做的。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入了宫门。
夜幕笼罩著皇宫,高墙深院在月色下显得愈发阴森。宫中的灯火稀稀落落,如星子点点。朱红色的宫墙在黯淡的光线中失去了白日的艷丽,只留下凝重的暗影。
寂静的甬道上,巡逻的侍卫步伐整齐而沉重,铁甲摩擦的声音在空旷中迴响,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偶尔传来几声夜梟的啼叫,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感。
到了乾光殿,大太监先入殿通传,其余人等在殿外等候。
过了几息,大太监推开殿示意入內。
偌大的宫殿內,烛光摇曳,將殿內照得明明暗暗。香炉中升腾起裊裊青烟,丝丝缕缕,瀰漫著龙涎香的馥鬱气息。
晋安帝身著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雕刻著精美蟠龙的御座上。他微微低头,目光专注於案上堆积如山的摺子,手中的硃笔不时落下,写下批註。
龙椅背后的屏风上绣著的龙凤呈祥图案,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著金线的光芒。
姜稚还算镇定,尚嶸双膝发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谢宴辞將姜稚掩在身后,与谢弥一起低声唤了一句:“父皇。”
“太子也来了?你身子不好,不去歇著,跟著来做什么。”晋安帝没有抬头,大太监很有眼色的让小太监给谢弥搬了椅子来。
“想著出宫几日没见到父皇,特地来看看。”谢弥低声向大太监道谢,任由他扶著坐了下去。
“天色不早了,父皇怎还在批阅奏摺,身边伺候人也不知道劝劝。”
太太监听了这话,急著叫冤:“殿下这可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劝过数回,陛下恼了还说要掌奴才的嘴。奴才是不怕疼,就是怕伤了脸碍了陛下的眼。”
“你这刁奴,倒学会在太子跟前告状了。”
晋安帝哈哈笑了两声,也没恼,衝著谢弥扬了扬手里的硃笔:“是朕执意如此,怪不得他们。”
他与谢弥如寻常父子般说著话,像是没看见还跪著的几人。
姜稚看著谢宴辞的背影,眸色一沉抿了抿唇。
“来来,这烛火晃的朕眼睛疼,这里还有两封摺子,你读给朕听听。”
晋安帝从一沓摺子里抽出两封交给大太监,让他给了谢弥。
谢弥双手接过,先是告了罪,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读罢,朕听著。”
晋安帝用帕子擦著指尖的墨跡,见谢弥久久未开口,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气氛不对,大太监上了热茶赶紧退了下去。
直到殿门发出沉重的一声响,谢弥才开了口。
“臣冒死进諫,铜关之战,宴王为获大捷全然不顾麾下將士生死,让將士衝锋陷阵致使我方伤亡惨重。宴王罔顾人命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全然没有悲悯之心……”
整个大殿一片安静,只能听见谢弥徐徐道来的声音。
尚嶸入宫一遭,本差点嚇破了胆,听到奏摺所写,又渐渐冷静下来。
第二封摺子,与第一封大相逕庭。
“宴王在处理內政时,面对那些稍有忤逆或与他意见相左之臣,毫不留情。或罢官流放,令其流离失所,家族蒙羞;或下狱严惩,在狱中受尽折磨。其手段凌厉,令人胆寒,朝中大臣皆人人自危。其心之硬,其行之厉,如酷吏重生,令朝野震恐……”
读完,晋安帝脸上已无一丝笑意。
他將帕子隨意扔在未批完的摺子上,淡淡道:“將摺子拿给宴王看看。”
殿內没有伺候的人,谢弥又站起身,拿著摺子走向谢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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