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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
段洛整个人愣住。
他刚还在烦“为什么民心涨不动”,正准备质问司长“为什么把特执的任务清零”……
谁能想下一秒人潮就像海啸一样扑到门口说要投军!?
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三个巨大的问號:
?为啥突然想参军?
??为啥来找我?
???军部没有徵兵处吗?……啊。对。没有。
长安司是內政体系。
他是特执,不是军部的人,连军衔都没有。
按照程序,他连一个排都带不了,更別说领几千號人打仗。
他若带头举兵——
那叫造反。
太反常了。
军部並没在民间露过面,也没有向民间徵兵的计划。
毕竟,在夏炁体系和城统正规军的火力链条里,没炁、没术、没体质的普通人,就是炮灰。
更关键的一点——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来投军?
烟秀那天没人投。
前天没人来。
昨天也没。
鬼鮫深眠不是昏死,只要有大量生命靠近,鱼感会像警报一样把他从深眠里推醒。
三天都平安无事。
偏偏是今天此刻?!
难道是命盘脉络在影响他们?
段洛抬手,压住人群:
“等一下——”
他的声线沉下去。
“……为什么突然想投军?”
嘈杂的潮声顿时收了几分。
人群自动让出一道缝。
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被扶著挤到前面——黄麻皮。
老黄是码头最老的一批“水痂人”。
从少年开始就得长期泡在潮水里,不泡就皮裂肉烂,活得像被盐醃了一辈子。
但今天老黄的皮肤是乾的。
他抬头,那张老得像盐雕的脸在微微颤:“之前我们患潮症,站都站不稳,更別提拿刀。”
“但——”
“自从长安建制的第六天——”
“水,从皮肤里逼出来;从骨缝里蒸出来。”
“我们的潮症……突然就好了。”
人群立刻一阵骚动,那是亲身经歷者条件反射般的共鸣。
“现在我们能站了,也能跑了。”
“自然想投军,想去完成我少年时的……愿望。”
段洛挑眉:“愿望?”
老黄昂起脖子,那声音带著一种古老的大夏腔调: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將在,不教倭马度阳山!”
段洛点了点头。
接受大夏版本的人,家国情怀確实深。
但很快,他眉梢猛地抽了一下。
不对。
那句不对。
应该是“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里怎么“胡马”变“倭马”,“阴山”变“阳山”了?
民族不对,地理不对。
还没等他追问,背后一整片人群同时喊出那句诗:
“但使龙城飞將在——不教倭马度阳山!!!”
声浪像战鼓。
段洛:“……”
他心底那根弦再次绷紧。
难道“大夏歷史版本”和他“冷冻舱时期”的版本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
但之前只是战力上不一样,难道连外族和地理也不一样!?
他紧了紧眉头,强行稳住语气:
“……如果你们真想投军,要去找军部,但目前,军部还没有徵兵通报。”
事实上。
他连军部办公地在哪都不知道。
这帮夏炁军神神叨叨的,连个办事处都不设。
老黄却摇头,动作意外从容:
“段执。”
“我们不是瞎冲。”
“是军部刚、刚下的徵兵通文。”
他举起那张纸。
纸边还“烫”,仿佛刚从印刷机里吐出来不到几分钟;油墨味冲得人发晕。
军部的红印章鲜得像刚滴上的热蜡:
【夏统 · 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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