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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洛推门而入。
门“咔噠”一声合上。
玖號鏢局前厅,是个酒吧。
以前来时,酒客三三两两,灯影昏黄,借酒消愁,连脸都不肯露出来。
今天不一样。
——坐满了。
他一脚踏进去,空气像被泼了冷酒。
原本嘈杂的谈话声,像被无形指头掐断。
有人的杯子悬在半空,没落下。
有人的菸头在指缝烧断两节,忘了弹灰。
一道道目光,从灯影中抬起,齐齐落在他身上。
段洛一愣,下意识擦了把鼻子:
……咋了?鼻屎出来了?
飞鼠滑板一灌l2雷炁能飆五百码,风压把脸抽出褶子——
鼻屎、鼻涕、甚至眼泪,飞出来不稀奇。
可他刚才在门口照过不锈钢的把手。
脸乾净,髮型稳,连鼻毛都规规矩矩的。
这些人,看啥呢?
他在一片行注目礼中,走向吧檯。
候子早已从酒架上取出两只杯子。
倒酒,推出一杯。自己举起另一杯,目光扫过全场:
“这杯——”
“敬西港插旗。”
片刻沉默,像海面即將翻涌前的静止。
然后,吧檯一侧率先举杯,接著是角落,最后是门边。
“敬执街插旗。”
没有掌声,没有附和。
但杯子高举,足以说明一切。
玖號客不讲排面,但讲规矩。
连斩暗联布索、兰达,插旗西港,这种战绩,必须举杯。
段洛挑了挑眉,眼里滑过一丝“社死”。
倒也不用这样。
但气氛都铺到这了。
他举杯,一饮而尽。
杯底著桌,清响一声——他原以为,下一秒该轮到他“讲两句”。
结果。
大厅气氛一转。
酒客们切回了原来的频道。
低语声像被拧开的阀门,迅速灌满整间酒馆。
“风控塔又掐口子了,南二街那边儿说爆了『废热症』,这都第几轮了?”
“我从下城收的粮,全是发霉米袋子,一打开全是老鼠屎……等上城彻底断粮,404就得靠吃老鼠撑命。”
“听说九竜藏江要断流……真要断,404这口锅就真炸了。”
段洛站在原地,指腹还搭著杯沿,嘴角微僵。
没人再看他了。
也没人搭理他。
他成了空气。
就像刚才那一杯酒,是为了某个符號乾杯,而不是为了他。
像是被抬上祭坛献出的猪头,敲锣打鼓送上去,一顿鞭炮响,转头就没人再提。
他扫了酒馆一圈。
每张嘴都在动,谈的却全是生死存亡。
他们不是来喝酒的。
他一手搭上吧檯,转头看向候子:
“今儿咋这么多人?”
候子顺手把酒杯扣在吧檯上,语气淡淡:“议事。”
“议啥?”
“你也听到了,404的水、电、粮、网、风控……”
“说白了,民生问题。”
“……这是鏢局的活儿?”
候子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玖號客,算不算鏢局的人?”
段洛不假思索:“当然算。孤胆客引路,还要鏢局审核,情报交易也是通过他们——怎么不算?”
候子摇了摇头。
“错了。”
他顿了顿,语气压低:“玖號客,是玖號酒吧的常客,並不是鏢局的人。”
“所以,明面上,他们做什么,跟鏢局——没有关係。”
段洛“嘖”了一声,“搞这套?特意划清关係?”
他扫了一圈那些刚才给他举杯的玖號客,隨口一撂:“照这么说,我刚才喝的也不是敬酒,是免责书!?”
候子笑了笑,没否认:
“玖號鏢局要活得久,靠的是模糊边界、分拆责任、前后台分离。”
“捌號被摘牌,是因为界限不清,所有人捆一条绳上。”
“我们不能。”
他说得轻,但像句锤。
段洛听完,没再说什么,他只是个“游客”,理解不了那么多歷史遗留,也懒得理解。
差点忘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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