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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洛咬牙低吼。
他的火,彻底压不住了。
本来想给它留个全尸,卖个好价钱。
现在?
他不想收尸。
不想再留手,不想再绕弯,也不想再给这个死而不化的怪物,留哪怕半分尊重。
他抬起右手,冷冷一竖。
——中指。
【炁爆·中指】
炁流急速压缩,在指尖炸出一道炽白光电。
他反手刺出,中指直捅丧尸腹腔,指尖触底,炁能灌注。
——噼啪!!!
链雷如蛇,扭曲、翻滚、跳跃,在异化躯体內横扫一切,
肌肉炸裂,神经断链,义体晶片爆火如,
从里到外,全线崩坏!
——轰!!!
一声剧震!
漫天飞屑!
焦血、熟神经、半熔硅片,像淤泥一样落了一地,混成一股呛人的焦灼味。
【异化丧尸体 · 灭杀完成】
段洛缓缓收回中指,嘆了口气。
“全尸不要,非要碎s……收尸费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他刚直起腰,天板的烟感器忽然闪了一下。
“哗啦啦——!”
洒水系统启动了。
冰冷的水珠倾泻而下,泼头盖脸砸下来,像场迟来的扑火,也是另一种“任务结束”信號。
水珠砸在他身上的创口,发出“滋滋”的轻响。
【自愈速率:+4% / 每10分钟(水疗)】
他默默撩起衣角,皮肤下的伤灼得像焦炭。
那些火焰不是热伤,而是污染术式灼烧。
估计得马上脱衣淋浴,才能压住感染,加快自愈。
……
……
餐馆外。
梁潮伟从那团半凝的“鮫质果冻”里挣扎出来。
差点没闷死在那噁心的粘液里面。
一头扎进空气,他整个人像是从胶水池子里扒拉出来的死老鼠——浑身湿噠噠,喘得像风箱。
他乾呕了一声,扶著栏杆,转头四扫。
——还有两个。
美杜莎青和白。
她们也还活著,被果冻团裹著,弹到了不远处的坛边,像两颗被捏瘪的气泡。
她们是“白条的女人”。
——绝不能出事。
梁潮伟倒吸一口气,踉蹌几步扑过去。
徒手撕果冻膜。
指尖刚碰上,就被黏出一道水丝,“噗滋”一甩,像电弧一样弹起。
“靠……”
他咂嘴,甩了甩手。
几层皮差点没粘下来。
但好歹算是帮她们脱困了。
不过,执街白条怎么还没来?
他下意识摸出终端。
手指习惯性地要按“紧急求援”,却看到顶栏掛著一条闪烁的未读回执。
他怔了下,点开。
【白条:我在执行別的单,把这个任务转掛给了离你最近的鏢人。】
【他就在现场,已接单。】
【鏢单更新:接单人:西港执街 · 玖號上位 · 段洛】
——三分钟前。
梁潮伟:“……”
他脑子“嗡”了一声,整个人定住。
几秒后,脖子像弹簧一样扭向那扇还在喷烟冒火的餐厅门口。
喉结滚动一下。
“…所以……刚才我报鏢举报的那个『恐怖分子』——”
“是西港新任执街?”
“玖號最快上位,夜姐钦点的那个?”
他眼皮疯狂抽跳。
你想报鏢捉拿的人,是你的顶头上级?
——这是报鏢还是投案?职场自毁啊这是。
他还没来得及炸毛,下一秒,注意到了终端上那张鏢单的状態。
它掛在顶栏界面,闪著一圈诡异的【x-橙红】色光。
——明明之前还是绿色的。
升阶了!?
梁潮伟眉头一跳,心瞬间提了起来。
他当然认得这些顏色。
绿色,是最常见的基础维稳单:
抓个地头蛇,堵个巷子口,或者清理几名酒后械斗的——只要能控场就能结案。
但橙红?
那是异化者的一个污染指標。
被污染的异化者,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但只要污化发生,玖號系的终端就能够识別,附近的玖號客就能报鏢。
污染源指数达到“全区追缉”的程度,该鏢单就会被標记为“橙红”。
如果“污化”发生在报鏢之后、鏢单执行之中,也会被附近的玖號终端探知,传到鏢局后台,进行鏢单升级。
但这种情况下,“橙红”前还得再加个“x”的標誌。
“x”代表什么?
代表污染发生前已介入,防患於未然。
这种鏢单,带有【预警绩效】属性,是极少数能一口气叠加两个绩效倍率的任务。
梁潮伟脑袋发涨,仿佛要炸开。
——现在餐厅里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段洛。
另一个——那具发火如疯、死而復生的怪物。
所以……
“我靠。”
他喃喃开口,“老子竟然阴差阳错,掛中了【x-橙红】。”
一个橙红鏢,就能顶一百个绿单。
【x-橙红】?
绩效翻倍!顶两百个!
爆了!!
他正狂喜,顶栏却弹出新提示:
【鏢单状態:已执行】
【当前结果:待提交查验】
【请提交现场报告,玖號鏢局后台將评估绩效贡献】
——啪!
一瞬间,梁潮伟的心跳乱了。
不是激动。
是危机感,在飞速叠加。
橙红怪的强度,已经逼近黄金执街级。
而段洛——
只是灰铁段位的“新任”执街。
谁杀谁,还真不好说。
他僵在原地没动,手里的终端却还在一震一震地催促。
【请確认当前鏢单完成情况】
梁潮伟艰难吞了口唾沫。
算了。
等那位执街自己走出来,他再点確认。
延迟上报,不算违规。
《玖號守则》写得很清楚:保命优先,不做无谓牺牲。
他刚准备原地装死、等个战后匯报……
眼前忽然一晃。
两道人影,接连飞掠过去。
是美杜莎姐妹。
她们刚喘匀气、衣服还滴著水,下一秒——居然拔腿往餐厅冲!
“餵——!!”
他下意识吼了一嗓子。
“你们疯了!?现在进去是找死!”
可两人根本没停。也没回头。
像是完全听不见。
梁潮伟脸当场绿了。
——白条的女人,为別人的男人赴汤蹈火?
“你们……你们对得起白条执街吗?”
说完,越想越不是滋味。
又补了一句,咬牙切齿:
“那小子是夜老板的!”
这话里,醋意比火气还重。
他骂骂咧咧,终究还是咬牙——也冲了进去。
…(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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