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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开始点头，点头了再点头。这一刻是全新的奇蹟，她的心，曾被他医好过无药可治的绝症，而当天不假年，这颗心早已寿终正寢，他又以一纸咒语令它死而復生。他不仅是医，他是神。经歷著重生阵痛的青田哭出了一辈子那么多的泪，足以一一洗刷掉她每一粒毛孔里的不洁后还有得多，多到可以替他洗脚，再用她的长髮来替他擦乾。他是教主，她是他狂热的信徒。正是以一名教眾属於其教宗的方式，以一个被復活的魂灵属於其神师的方式，自今而后，青田属於齐奢。即便她在九十九地之下，他在三十三天之上，也没有一丝妨碍。
爱，原是通天塔。
岁末之冬，北京城一所最豪华的淫窟里，相拥相吻著一名曾断送妻子弟兄性命的皇族，和一名已脱胎换骨涤瑕盪垢的娼妓。抑或说，一个有过去的圣人，和一个有未来的罪人。更抑或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注释：
[1]又称“邸抄”、“朝报”，专用於朝廷传知政情和文书的新闻文抄，西汉时已出现。
[2]又称“致政”、“休致”，即交还官职，退休告老。
[3]“偷活儿”指妓女在客人没有住局时与之发生性关係。
[4]（晋）陶渊明《桃源记》：“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繽纷，渔人甚异之。……南阳刘子驥，南阳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5]汉武帝宠妃李夫人在病重之际坚持不肯以衰败的病容面圣，从而使汉武帝在她死后一直怀念其姣好的容貌，善待其家人。
[6]（唐）刘方平《春怨》：“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满地不开门。”
[7]（南北朝）鲍照《答休上人菊》：“酒出野田稻，菊生高岗草。味貌復何奇，能令君倾倒。玉碗徒自羞，为君慨此秋。金盖覆牙柈，何为心独愁。”
[8]（唐）李白《怨歌行》：“十五入汉宫，顏笑春红。君王选玉色，侍寢金屏中。荐枕娇夕月，卷衣恋春风。寧知赵飞燕，夺宠恨无穷。沉忧能伤人，绿鬢成霜蓬。一朝不得意，世事徒为空。鷫鸘换美酒，舞衣罢雕龙。寒苦不忍言，为君奏丝桐。肠断弦亦断，悲心夜忡忡。”
[9]佩戴在髮髻前正中央、簪脚向上的头饰称作“分心”，通常单件使用，不成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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