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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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我不仅要给叶昭昭办最盛大的婚礼,还要跟她过一辈子!我要让你沈宴州,一生一世都看著你得不到的女人,天天待在我身边!”
看著沈宴州冰冷铁青的脸色,顾时序觉得这段时间的压抑终於获得了一阵畅快,他低低笑了声,迎上沈宴州的目光,一字一顿:“你这辈子,都別想得到她!”
在他眼里,叶昭昭和沈宴州早就狼狈为奸,开始给他设圈套坑他了!
否则,他实在想不出,顾亦寒时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內上位,硬生生將他从顾氏总裁的位置上拽了下来。
他顾时序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现在唯一能让他心里舒服点的,就是看著沈宴州求而不得、痛苦难捱的样子。
至於沈宴州口中的“机会”,不过是诱他妥协的圈套,他才不会傻到跳进去!
……
程冬青葬礼当天,顾时序穿著一身黑色西装,脸色因刚做完手术而透著苍白。
为了不让任何人看扁,他依旧撑著挺直的脊背,一手牵著我,一手抱著朵朵,脚步刻意放缓,稳稳地走进灵堂。
我指尖冰凉,每走一步都觉得不自在。
尤其在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时,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探究,还有几分默认的“理所当然”,简直如芒刺背。
若不是沈宴州那天的叮嘱,让我儘量顺著顾时序,我绝不会跟顾时序以这样的姿態出现在外婆的葬礼上。
儘管我不知道,沈宴州究竟在计划著什么?
顾时序很享受这种“一家三口”的瞩目,他频频停下脚步,跟前来悼念的人点头致意,手臂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侧靠了靠,姿態亲昵得令人作呕。
许多宾客也是顾家的朋友,衝著顾家来的,所以,顾时序也以顾家的名誉划分了一片区域招待来悼念的宾客。
“昭昭,你招待下李总夫人,我带朵朵跟张总打个招呼。”
他语气自然,仿佛我们从未分开,还是那个和睦的家庭。
我强忍著心底的不適,应付著前来悼念的人。
不远处,沈宴州正站在沈家宾客区,正微微蹙著眉跟几位长辈低声交谈。
偶尔他抬眼看向灵堂中央的遗像,眼底藏著一抹哀色。
我们之间隔著十几米的距离,却像隔著两个世界。
他忙著处理沈家的事,我却被顾时序困在这虚假的“一家人”里。
这时,一位穿著考究的老先生走错了方向,径直走到了顾时序这边的宾客区。
沈宴州见状,立刻迈步过来招待,想將这位老先生请过去。
朵朵见到他,立刻礼貌地喊道:“沈叔叔好!”
沈宴州脸色柔和几分,正要开口回应,顾时序的声音却抢先响起。
他严肃地看著女儿,道:“朵朵,连辈分都分不清了吗?沈先生是爸爸的舅舅,按道理,你该叫他舅爷爷。”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看向沈宴州。
他脸上的柔和僵住,嘴角的弧度一点点褪去。
而朵朵一脸茫然地歪著头,疑惑地说:“沈叔叔明明没这么老啊?为什么要叫爷爷?”
顾时序蹲下身,佯装耐心地摸著女儿的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我们中国人从古至今都讲究辈分和伦理道德,除非是那猪狗不如的畜生,才会不顾伦理,不顾辈分,懂了吗?”
我心一沉,生怕沈宴州会忍不住顾时序这样的挑衅,如果在外婆的灵堂上闹起来,该怎么办?
可沈宴州比我想像的能沉住气。
他像是没听见这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微微頷首对那位走错地方的老先生说了句“这边请”。
隨即,便径直带著人走向沈家宾客区。
顾时序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转头看向我时,他眼神里满是挑衅:“你说呢,昭昭?咱们是不是要教育孩子,无论做什么,都要把道德和伦理放在第一位?”
“顾时序,你差不多行了。”
我声音冷得像冰,低低地开口道:“再闹下去,我就带朵朵离开。”
顾时序冷笑了声,捏了捏朵朵的手,道:“走,爸爸带你去跟舅爷爷道歉。下次,可一定要喊对人啊。”
话音刚落,他就带著朵朵,走向沈宴州那边。
我心里一慌,连忙跟了上去。
只见他站在沈老夫人面前,当著所有沈家亲友的面,把朵朵往身前推了推:“朵朵,叫人。”
朵朵噘著嘴,別彆扭扭地小声喊了句:“舅爷爷好。”
沈宴州正站在沈老夫人身边,闻言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像是没听见似的,转身走向灵堂入口,去迎接刚到的宾客,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顾时序。
沈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狠狠瞪著顾时序,却因为顾及场合,最终只重重地哼了一声,没说出话来。
顾时序似笑非笑地说:“沈老夫人,您要注意身体啊!年纪大了,少生气,才能长寿。”
我忍无可忍,快步上前,手伸到他手臂內侧,狠狠掐了一把,道:“你够了!”
顾时序痛得“嘶”了一声,脸色瞬间变了变。
顾时序对上我眼底的冷意,大概也意识到再闹下去没好处,终於收敛了气焰。
他揉了揉手臂,转身往顾家宾客区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长长地鬆了口气,转头看向沈宴州的方向。
他正站在遗像前,背对著我。
似乎意识到了我的目光,他眼中深沉了几分,高深莫测。
我心里一阵发紧,实在是不明白,他让我最近顺著顾时序,究竟有何意义?
难道,就任由顾时序继续疯下去吗?
程冬青的葬礼结束后,宾客陆续散去,灵堂里的哀乐也渐渐停了。
我正帮著收拾祭品,沈老夫人忽然朝我招了招手,声音温和却带著几分急切:“昭昭,你过来,奶奶有话跟你说。”
我快步走到她身边,还没等她开口,先低下了头:“奶奶,今天顾时序说的那些浑话,我替他跟您道歉。”
老夫人却轻轻摇了摇头,拉过我的手拍了拍,语气里满是心疼:“孩子,该道歉的不是你。我是想问,你怎么又跟他混到一起了?”
她嘆了口气,眼神里满是不解,“这种时候,你完全可以不跟他一起出面的。你是我名义上的孙女儿,跟著我来给宴州妈妈上柱香,名正言顺。何必……哎,何必受这份委屈。”
我攥了攥老夫人的手,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解释:“是沈律师让我这么做的。他说最近让我先顺著顾时序,別跟他起衝突。”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只是我暂时还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是宴州让你这么做的?”
老夫人猛地抬眼,脸上满是惊讶,隨即又露出一抹困惑,道:“这没道理啊!顾时序那混帐马上就要跟你结婚了,难不成……他还真要让你当那傢伙的新娘?”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他也没跟我解释清楚。”
老夫人道:“不行,我待会儿就得问问他!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连我都瞒著!”
可话刚说完,她眼神里满是对孙子的信任,道:“不过话说回来,宴州既然这么跟你说,你就按照他说的做吧!他做事向来剑走偏锋,从来不会打无准备之仗,你放心跟著他的安排走就好。”
听著老夫人这番话,我心里的不安瞬间消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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