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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三皇子登极帝位后抄了江家,震惊朝堂四野,连民间百姓亦是不敢相信,不说別人,就是孙源作为皇帝近臣,至今亦是不明因由。
皇帝看起来憨钝老实,实则乖僻阴沉,在他登帝后才慢慢暴露出本性,前太子李恆党羽眾多,不止江家一个,为何独独清算江家,没人能说得清楚。
想不到在这里碰到江家子,江軻,他竟然还活著!
孙源掩下心绪,执著酒盏,站起身,敬向上首的李恆。
“今日有劳恆王招待,孙某远赴而来,只为一样事,恆王同陛下同为大梁人,又是血脉至亲,恳请恆王摒弃前嫌,暂息干戈,共护我大梁境土,再怎么说,陛下同恆王乃至亲兄弟,多大的仇怨也是家事,等击退外敌,陛下定会重赏恆王,享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连同在座的眾位將军亦有重赏。”
一语毕,堂中原本热闹的响动骤然安静下来,居李恆右手的眾將个个脸上玩味,而居於左手边的京都来使们却默然不语。
孙源双手仍僵举著,心里打起鼓。
上首的烛光格外亮,居於这光影中的李恆面目始终带著萧萧的柔色,叫人看不出他心里的真实想法,而他的那张脸一点也不叫人怕,同帝位上的李旭正好相反。
只见他一声笑,说道:“孙大人说的有理,同为大梁子民,外敌当前,该同仇敌愾一致对外方是正道。”
李恆一语毕,堂间的东境眾將们纷纷应和。
孙源听罢,吁出一口气,把杯中酒仰头喝了。
李恆亦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略略湿了唇,然后嘴角带笑地把酒盏搁下。
孙源得了李恆的话,心里有了底,认定此趟定能完成差事,回京都后,加官晋爵不在话下,皇帝会更加看重他,他將挤进权臣之列。
想及此,喜滋滋地坐下,一道而来的其他人亦是神情松閒下来,饮酒观舞,有了恆王刚才那话,此次任务已完成了八成,只待明日商议具体事宜。
当夜,眾人酒到杯乾,厅上一片攒锦簇,饮至三更方散,侍从们备了马车,提灯送京都来使回了驛馆。
待人走后,此时厅上只有东境眾將,这些人面上哪还有刚才的喜闹之色,个个面目冷肃。
“李旭倒是打得好算盘,应对不了呼延吉,便想拉拢我们。”其中一名將领说道。
这时另一將领插话道:“他们会来事,先以家国晓理,再以至亲说情,还有不知所谓地赏赐。”
此言一出,其他人愤慨得恨不得提刀把那些人就地斩杀,但太子没发话,他们不敢贸然行事。
李恆往堂下扫了一眼,看向其中一人,问道:“江將军以为该当如何?”
江軻起身,向上抱拳,说道:“孙源来此的目的是让我等同他们联合对抗呼延吉。”
“是。”李恆点头。
“臣以为当应下孙源之请。”江軻说道。
一语毕,其他將领腾地站起,指骂道:“早就看出来你这小儿不怀好意,难不成叫我主臣服於那昏聵之君?”
江軻看向眾人,倏忽一笑:“孙源说击退呼延吉后,殿下回京都可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冷嗤,“一人之下?谁之下?”
“自然是昏君李旭之下。”其中一人说道。
江軻声音陡然变沉:“若愿屈於那人之下,我们这些人还在这里做什么?!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大梁之主,是万万人之上的英主,只能立於天闕之下,无人可居其上。”
眾將相互对看一眼,熄了气焰。
李恆眉眼始终轻淡,听他启口道:“眾位將军不必爭恼,先听一听江將军如何说。”说著看向江軻,“將军如何作想,直管道来。”
江軻再次向上拱手,肃声道:“臣说应下孙源之请,实是先派兵赴西境,同朝廷兵马前后相应,夹击夷越军兵,然,真到那时,我们不必要出手,只需坐山观虎斗,待他双方损兵折將,我等趁势一举攻入,届时西境唾手可得。”
眾人听罢,睛眸一亮,妙计!
李恆笑道:“不愧是江家子弟,不愧为老师的儿孙。”
既已说定,眾人又秉烛彻谈许久,直到天色微明方散去。
孙源等一行人因昨夜醉饮,次日起来晚了,待出驛馆之时已是日上三竿,路上忖度昨日李恆的態度,料想今日商谈应是不难,遂带了两名书吏去了恆王府宅,再做一番细谈,之后他好去信京都,先报喜讯。
到了恆王府邸,有关联合出兵击打夷越军的事宜协商得很顺利。
以朝廷兵马为主力,恆王军兵斜杀而出,將夷越军兵围堵,叫呼延吉命丧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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