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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冷冽,映照著翠微宫寂寥的庭院。

楚云崢独坐阶前,怀中紧搂那件月华鮫綃舞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仰头灌著酒,沉默如磐石,周身瀰漫著拒人千里的孤寂与沉痛。

婉棠悄然走近,在他不远处坐下,如同无声的影子。

他没有看她,也未驱赶,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口接一口地饮著闷酒。

两人之间隔著无形的墙,唯有清冷的月光和酒液入喉的声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狗皇帝是在回忆他的白月光了。】

【是啊,年少的情谊,说起来他的白月光现在都快三十了吧!】

【自从白梨走后,这翠微宫里面的梨,就再也没有发过牙开过。】

【狗皇帝是不是在回忆,他第一次看见白梨的时候,就是在这梨树下,满树的梨。狗皇帝才十三岁,被人欺负,躲在里面。正好看见入宫的白梨,垫著脚尖嗅著梨的味道,那一幕,简直治癒了狗皇帝伤痕累累的心。】

【重点是,白梨是在狗皇帝最落魄的时候,陪伴他,给他温暖。】

白梨?

就是皇上一直小心放在心上的人吗?

原以为,当这个人出现之后,婉棠的心会狠狠地疼一下。

但是很奇怪。

不疼了。

甚至还不如皇上下令,拆掉台柱子的那一刻疼。

不仅不难过,反而还有点激动和兴奋。

那种感觉,仿佛多了一个筹码。

让她和女儿在宫中更安全,更稳定的定心丸。

婉棠並未劝说,也未惊动门外的李德福。

她悄无声息地取来一截白烛,就著宫灯点燃。

烛泪滴落,她忍著烫,用指尖迅速捏起那滚烫的软蜡。

灵巧地粘附在枯槁的梨树枝头,一朵、两朵……

指尖飞快地塑出瓣的形状。

不过多时,那棵死气沉沉的梨树上,竟“开”满了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白蜡梨。

她这才走到楚云崢身边,轻声道:“皇上,您看那边。”

楚云崢正沉浸在酒意与回忆中,不耐地甩开她欲搀扶的手。

婉棠却不恼,只柔声吟道:“皇上您瞧,当真是一树梨压海棠呢。”

“胡说,哪来的梨……”

他带著醉意嘟囔,语气满是不信与烦躁。

却终究还是被她的话语牵引,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月光下,那棵本已枯死的梨树竟似重生。

枝头缀满“梨”,莹白剔透,在清冷月色下流转著柔和的光泽,美得惊心动魄,亦真亦幻。

楚云崢怔住了,醉意朦朧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撼与迷惘。

喃喃道:“这……怎么会……”

从她离开的那一年,翠微宫的梨树,就已经死了。

十年来,再没开过一朵。

“臣妾不知皇上为何独独眷顾此处,”婉棠轻声道,“但想著皇上既爱惜这些梨树,定然也盼著见它们开满枝的模样。”

“像真的一样。”他不由自主地起身,踉蹌著走近那棵树。

伸手欲触,却又怕碰碎了这幻境般的奇蹟。

毕竟,仅仅只是像真的一样。

亦如此,人亦如此!

“它们……为何会开?”楚云崢呼吸之间,透著酒气。

婉棠悄悄將烫得通红的手指背到身后,唇角含著浅淡的笑意。

然而楚云崢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將那双手强拉到眼前。

只见原本纤白的手指此刻一片红肿,明显是烫伤。

他瞳孔一缩,醉意都醒了大半:“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

“蜡油需得趁热才能捏出形,不碍事的。”婉棠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楚云崢低头看著那双为他“造”出满树梨,却伤痕累累的手。

再抬头看向眼前人沉静温柔的眉眼,心中那根为某个虚无幻影紧绷了多年的弦,骤然鬆动。

一股汹涌而陌生的暖流衝垮了冰封的堤岸,他长久凝视著婉棠。

目光里滔天的痛楚与偏执渐渐褪去,首次如此清晰地映出了眼前真实的人影。

他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了她,不再是透过她寻找谁的影子,而是看见了婉棠本身。

楚云崢的手从婉棠烫红的手指缓缓上移,带著从未有过的怜惜。

轻轻抚过她的髮丝,动作生涩却温柔。

他眼底的醉意未完全散去,却融入了真切的心疼:“疼不疼?”

“以后不许再做这样伤著自己的事。”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鬢角,声音低沉,“棠棠,如今你是朕亲封的德妃,是朕放在心上的人。”

“朕日后,定会好好疼惜你,不让你再受今日这般委屈。”

他顿了顿,似在品味那个封號:“『德』字,温婉贤淑,蕙质兰心,与你很般配。”

望著眼前人柔顺的模样,他心中那点因“梨”而起的激盪愈发澎湃。

语气也更加温和:“既已册妃,便该有自己的宫苑。”

“告诉朕,可有中意的宫殿?无论何处,朕都依你。”

他脑中掠过几处华美的宫室,景仁宫规模仅次於皇后与太后的居所,最为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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