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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玖鳶伸出手,穿过柵栏的缝隙,轻轻碰触到他带著伤痕的手背,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心疼得发颤:“宫门我跪得,金牌我捨得,这龙潭虎穴一样的牢狱……我也来得。我告诉你,你休想再甩开我。”
谢尘冥身体僵硬,他想抽回手,却被她指尖那温暖的温度烫得心口发颤。
她为他做的一切,他如何不知?
那冰冷的面具终究再也戴不住,他只能猛地別过头去,不再看她,只留下一个紧绷的侧影。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著,声音压抑著巨大的情绪,低吼道:“……胡闹!快回去!我没事!”
“我有正事。”赵玖鳶擦去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谢尘冥,我问了我父亲。他承认了,当年构陷你父亲的那些所谓通敌信函,漏洞百出,他……是知情却选择了隱瞒。”
谢尘冥猛地转回头,眼中锐光一闪,紧紧盯著她。
赵玖鳶迎著他的目光,继续道:“他还说,当年去怀化將军府,是受你舅舅刘明远相约。发现那些信时,刘明远也在场。是他,以避嫌为由,怂恿我父亲独自出面告发,將自己摘得乾乾净净!”
“你说什么?!”谢尘冥瞳孔骤然缩紧,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镣銬哗啦作响。
“我舅舅?!他……不可能!怎么会……”
那个在父亲死后,唯一给予他些许长辈关怀的舅舅?那个他虽不算亲近,却也从未怀疑过的血脉亲人?
“我父亲还说……在那之后不久,刘明远並未立下任何显赫战功,却在军中一路升迁……父亲怀疑,他早已与太后、皇后达成了某种交易。”
巨大的衝击让谢尘冥脑中一片轰鸣。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努力消化著这足以顛覆他所有认知的,来自至亲的背叛。
赵玖鳶看著他痛苦的模样,心如刀割,却不得不继续问:“谢尘冥,要扳倒他,需要证据。你……可知他有什么弱点?有什么法子,能撬开他的嘴?”
谢尘冥沉默片刻,冷笑一声。
那笑声在阴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瘮人。
“弱点?他这些年,官越做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愈发迷信鬼神,佛珠从不离手,府里还请了道士做法事……呵,怕是亏心事做得太多,日夜被厉鬼缠身,不得安寧。”
赵玖鳶闻言,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清亮锐利的光芒,如同暗夜里划过的闪电。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一个大胆至极的计划瞬间在她脑中成型。
她微微勾起唇角,轻声道:“心中有鬼,那正好。我便让已逝的怀化將军……亲自去问问他!”
……
……
左丞相刘明远的府邸,深夜。
月色被浓重的云层遮蔽,只透下惨澹的微光,隱隱约约地勾勒出庭院的轮廓。
夜风穿过庭院,摇动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添几分阴森。
巡夜的护卫刚刚走过,一道几乎与深夜融为一体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翻过高墙,落地无声。
刘明远处理完公务,正由一名小廝提著灯笼引路,朝著寢室走来。
他手中习惯性地捻动著一串水亮的佛珠,口中似乎还低声念叨著什么经文,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
就在他即將踏上迴廊的剎那……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撕裂寂静。
一桿冰冷的长枪裹挟著凌厉的杀气,从他眼前闪电般掠过,“錚”的一声闷响,狠狠钉入了他身旁的廊柱之上。
枪桿兀自剧烈颤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啊!!”提灯的小廝嚇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灯笼脱手落地,瞬间熄灭。
刘明远更是嚇得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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