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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冥试著抽了抽,反而被她抓得更紧。
他嘆了口气,索性在床沿坐下。
他低头看著两人交握的手,赵玖鳶的手指纤细修长,指腹和虎口处有薄茧,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跡。
而他的手比她大了整整一圈,骨节分明,掌心有常年握剑磨出的硬茧。
这样悬殊的对比,让他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愚蠢至极……”他轻声咒骂,“谁要你挡剑了?”
他凝视著赵玖鳶的睡顏,想起她扑向刺客时决绝的眼神,想起她满身是血却仍固执地求他救赵溪冷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嫉妒起牢中那个男子。
“將军。”无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那些刺客……”
“查出来了?”他冷声问。
“的確是『织瞳』的人,手臂上有刺青。”无踪压低声音,“只是,属下未来得及將他们的下巴拧断,他们……服毒自尽了。”
谢尘冥眼中寒光一闪:“再仔细检查他们身上的痕跡,看看还有什么共同之处。”
“是。”无踪应道。
听到无踪渐远的脚步声,谢尘冥又低头看著自己被赵玖鳶紧握的手。温软的手让他產生一丝陌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烦躁不已,却又挥之不去。
他本该恼怒於这个婢女的肆意妄为,恼怒於她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可当看到她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时,心里涌起的竟是一丝……心疼?
他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背过身去。
他怎么可以对仇人的女儿有这样的情感……
谢尘冥看著窗外漆黑的天色,柔和的脸色渐冷,心里那股不该有的情绪也被他压了下去。
……
……
剧痛。
赵玖鳶陷入无边的黑暗,再次有知觉时,先闻到的是清洌的龙涎香。意识回笼时,那股撕裂般的剧痛又让她痛得窒息,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血腥气和药味,唇齿间也残留著药的苦涩。
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雾灰色的床帐映入眼帘,上面绣著精致的翔云——这不是婢女的下房。
她惊得想要起身,肩膀顿时传来尖锐的疼痛。
“醒了?”
冷冽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赵玖鳶转头,看见谢尘冥端坐在紫檀圈椅上,手中茶盏白雾裊裊,衬得他眉眼如墨。
月色透过雕窗欞,在他玄色锦袍上洒下细碎的银斑。
烛火跳跃,在他深邃的眼窝投下浓重的阴影,平日里就冷锐的双眸,此时更像是寒冰刺骨的深渊。
“將军……”她慌忙要起身,却一阵眩晕,她连忙扶住一旁的矮几。
青瓷药碗搁在矮几上,此时被她一晃,溅出几滴褐色药汁。
谢尘冥俯身逼近她,眸色沉沉:“別乱动!”
赵玖鳶僵住。
此刻他离得极近,近到她能看清他衣领上银线绣的云纹,闻到他身上龙涎香里混著的铁锈味——是血。
她这才想起,自己受伤了,他亦是如此。
赵玖鳶想起自己昏过去之前说的话,微微有些心虚。
看见赵玖鳶逐渐闪烁的目光,谢尘冥冷哼一声:“怎么,想起你英勇就义的光荣事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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