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耗子洞里的乾坤，全院大会斗老虔婆

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贾张氏更是彻底傻眼，连哭都忘了。她看著路白那张“天真无辜”又“义正辞严”的俊脸，再看看周围邻居们那恍然大悟、继而变得复杂甚至有些赞同的眼神，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蛛网，越是挣扎，就被缠得越紧！

“路白！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一块烂肉…哪有你说的那么金贵！”贾张氏色厉內荏地尖叫，声音却明显发虚。

“烂肉？”路白眉头一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张婶儿，您这话，是在质疑领导赏赐的东西是『烂肉』？还是在说柱子哥的手艺只配做『烂肉』？”

“我…我没有！”贾张氏嚇得魂飞魄散，这帽子太大，她可戴不起！

“够了！”易中海猛地一声断喝，强行打断了这场越来越失控的闹剧。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再让路白说下去，贾张氏能把轧钢厂领导都得罪了！到时候更没法收场！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棒梗偷窃行为属实，影响极其恶劣！”易中海强行压下怒火，拿出“一大爷”最后的决断力，“贾张氏，你作为监护人，管教无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光赔肉钱不够！必须当眾向路白和傻柱道歉！深刻检討！另外，为了严肃院规，教育棒梗，也为了弥补路白和傻柱的损失…罚你们家扫全院一个月！包括公共厕所！”

扫全院一个月？！还包括厕所？！

贾张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这简直是要她的老命！她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脏这么累的活！她刚想撒泼反对。

易中海根本不给她机会，目光严厉地扫过眾人：“就这么定了！今晚就开全院大会，让贾张氏和棒梗当眾检討！散会！”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转身就走，脚步踉蹌，背影带著一股浓重的狼狈和憋屈。他知道，今天这事，他这“一大爷”的威信，算是被路白和贾张氏联手给砸了个稀巴烂！

刘海忠一看易中海跑了，也赶紧挺著肚子，虚张声势地吼了一句：“对！必须严肃处理！全院大会检討！扫院子扫厕所！一样不能少！”说完，也脚底抹油溜了。他可不想留下来面对贾张氏的嚎哭。

傻柱乐呵呵地走到路白身边，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兄弟！高！实在是高！哥哥今天算是服了！晚上我那还有点生米，咱哥俩庆祝庆祝？”

路白脸上那副“委屈”和“义愤”的表情瞬间消失，恢復了阳光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咄咄逼人、把全院搅得天翻地覆的人根本不是他。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还没散去的邻居们听见：“柱子哥，庆祝啥？我这『光荣』都被耗子吃了，心里还疼著呢。不过…扫厕所这事儿，以后可就有劳张婶儿和棒梗了，咱们院里的卫生，总算有指望了！也算因祸得福吧？”

他这话一出，几个还没走远的邻居差点没笑出声。看向路白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和…一丝丝忌惮。这小子，太邪性了！惹不起！绝对惹不起！

贾张氏坐在地上，搂著还在抽噎的棒梗，听著路白那轻飘飘、却字字诛心的话，看著邻居们那复杂的眼神，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怨毒，如同毒藤般死死缠住了她的心臟。

而秦淮茹，一直默默地站在自家门口阴影里，从头到尾目睹了这场闹剧。她看著路白那张在混乱中始终带著从容甚至戏謔的俊脸，看著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婆婆和儿子玩弄於股掌之间，看著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让一大爷狼狈退场、二大爷落荒而逃……她紧紧攥著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个男人…阳光俊朗的外表下，藏著的到底是怎样一颗心？是菩萨心肠的救命恩人？还是…披著人皮的魔鬼？刚才在胡同口被他救人时拨动的心弦，此刻被一种更深的、混杂著恐惧和…奇异吸引力的复杂情绪所取代。她看著路白和傻柱说笑著走向傻柱屋子的背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路白跟著傻柱进了屋，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傻柱迫不及待地关好门，转身就给了路白肩膀一拳，力道不轻，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佩服：“行啊你！路白！真没看出来！蔫人出豹子啊！这一手玩得漂亮！太他妈解气了！你是没看见贾张氏那张老脸，跟吃了屎似的！还有一大爷，嘖嘖，那脸色，跟锅底一个色儿！哈哈哈！”

路白揉了揉肩膀，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柱子哥，瞧你说的，我就是实话实说。肉確实被耗子拖走了嘛。”他走到桌边坐下，拿起傻柱倒好的水，喝了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不过，那耗子…可能吃得比较斯文，只拖走了一小块肥的。”

“嗯？”傻柱一愣，隨即眼睛猛地瞪圆，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带著难以置信的兴奋，“你…你是说…？”

路白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其实是刚才趁乱从柜子深处摸出来的）掏出那个油纸包。打开，里面赫然是那剩下的、足有半斤多的酱肉！油光水亮，香气四溢！

“臥槽！”傻柱差点没跳起来，眼睛都直了，口水瞬间泛滥，“真…真在你小子这儿？！那耗子洞…？”

“耗子洞是真的，油渍也是真的，只不过…耗子只拖走了我『特意』切给它们的那一小块。”路白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肥瘦相间的酱肉，放进嘴里，满足地咀嚼著，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剩下的，自然物归原主。柱子哥，尝尝？这『光荣肉』，味道確实不赖。”

傻柱看著路白那享受美食、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再想想刚才院子里那场鸡飞狗跳、贾张氏祖孙俩的哭天抢地、一大爷二大爷的狼狈不堪…一股寒意混合著巨大的佩服，瞬间席捲全身！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路白！你他娘的…不是蔫淘！你丫就是个活阎王！还是个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活阎王！服了！哥哥我彻底服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兄弟！有事你说话！哥哥我傻柱，就认你这个兄弟了！”

路白笑著又夹起一片肉递给他：“柱子哥言重了。来，吃肉。这肉啊，还是热乎的时候最香。”他眼神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搅动全院的风波，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开胃小菜。

窗外，天色渐暗。95號四合院笼罩在一种异样的寂静中。中院隱隱传来贾张氏压抑的咒骂和棒梗委屈的抽噎。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隱约传来算盘珠子拨动的轻响。后院许大茂家，似乎有收音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一场全院大会，正在酝酿。而路白，这个初来乍到、却已搅动风云的“老六”，正悠閒地坐在傻柱屋里，品尝著胜利的果实——那半斤失而復得、沾染著“光荣”与“算计”的酱肉。

他嘴角噙著笑，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

“手术台”已经搭好，“禽兽”们也粉墨登场。

这四合院的“大手术”，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