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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祠堂里摆起了长桌宴,二十几桌连在一起,像条长龙。桌上的菜丰盛得很:燉整鸡、红烧鱼、炸酥肉,还有用自家酿的米酒做的甜酿,连张奶奶都抿了两口,说:“活了一辈子,没见过村里这么热闹的年。”
酒过三巡,周先生站起来说:“我给大伙唱段戏吧,就唱《状元及第》!”他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唱起来,虽然没穿戏服,却引得眾人阵阵喝彩。孩子们则跑到院子里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混著笑声,把年的气氛推到了顶点。
许朗端著酒杯,看著满院子的笑脸,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一年前,这村子还只是个靠天吃饭的小地方,如今却能聚起这么多人,热热闹闹地过年,靠的不是运气,是大伙的手,是那绣出样的针,是那熬出甜香的锅,是那铺向远方的路。
“许朗哥,该守岁啦!”傻柱举著个大灯笼跑过来,灯笼上是晓梅绣的喜鹊登梅,“沈公子托人捎来的烟,说零点的时候放最吉利。”许朗接过灯笼,跟著眾人往货场走,那里视野开阔,能看见全村的灯火。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傻柱点燃了烟。“咻”的一声,烟衝上夜空,在黑夜里炸开一朵朵,有红的、绿的、金的,照亮了雪地上的红灯笼,照亮了祠堂的飞檐,也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女人们捂著嘴笑,男人们举著酒杯喊,孩子们追著落在地上的火星跑。
许朗站在高台上,望著漫天烟火,忽然想起沈文轩砚台上的“清溪”二字。这两个字,如今不再只是个地名,它是罐头上的標籤,是绣帕上的纹样,是马车上的旗號,是无数人心里惦记的地方。
“许朗,”苏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手里捧著杯热茶,“你看,今年的烟比去年好看。”许朗接过茶杯,热气模糊了视线,却清晰地看见远处的河面上,冰层正在悄悄融化,露出下面流动的水——那是春天的消息,是新的希望。
大年初一,天刚亮,孩子们就穿著新衣裳去拜年。许朗的院子里挤满了人,小石头磕了个头,大声说:“许朗哥新年好!祝清溪村的货卖遍天下!”许朗笑著给了他个红包,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早饭吃的是饺子,里面包著硬幣,谁吃到谁就来年走好运。张奶奶第一个吃到硬幣,乐得合不拢嘴;傻柱吃到两个,说要把好运分给许朗一个;最后一个硬幣被周先生吃到,他笑著说:“这是老天爷让我好好教娃们念书,將来让清溪村出几个状元。”
吃过早饭,许朗带著眾人去给村里的老人拜年。走到王寡妇家,看见她正给娃试新衣裳,是用沈文轩送的绸缎做的,娃转著圈笑,像个小蝴蝶。“多亏了许朗哥,”王寡妇红著眼圈说,“我这辈子没想过能穿上这么好的料子。”
从老人家家里出来,雪开始化了,屋檐下的冰稜子滴答滴答往下淌水。许朗望著远处的山路,那里已经有赶早的货郎在走动,铃鐺声顺著风飘过来,清脆又热闹。他知道,这个年过完,清溪村又要开始新的忙碌——新学堂要动工,新客栈要盖完,新的商路要打通,新的日子要绣得更鲜艷。
“许朗哥,洛阳的商號派人来拜年了!”傻柱从村口跑过来,手里挥舞著封信,“说要跟咱合伙开罐头厂,让更多人吃上清溪村的味道!”许朗接过信,阳光照在纸上,字里行间都透著暖意。
他抬头望向天空,雪后的太阳格外亮,照在雪地上,也照亮了清溪村的路。这条路,从春天的雨里走来,经过夏天的风,穿过秋天的叶,踏过冬天的雪,正向著更远的地方延伸,带著满村的希望,走向一个更热闹、更鲜亮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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