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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时候,苏晚的肚子已经显怀了,走路像揣了个小西瓜。许朗给她做了个小马扎,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怕她累著。院里的生熟了,周明帮著刨出来,饱满的生果裹著泥,像群胖娃娃。苏晚坐在小马扎上剥生,许朗蹲在旁边给她递水,阳光透过葡萄叶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
“给孩子起个啥名?”苏晚把剥好的生仁放进布兜里,“要是男孩,就叫『望春』吧,盼著春天来;要是女孩,就叫『念秋』,记著这收穫的日子。”许朗点头:“都好,你起的都好。”他摸著苏晚的肚子,突然感觉到轻轻一动,像有小鱼在里面吐泡泡,嚇得他赶紧缩回手,惹得苏晚直笑。
冬至那天,北风颳得紧,院里的水缸结了层厚冰。苏晚突然肚子疼,许朗慌得手忙脚乱,还是秦淮茹镇定,让傻柱去叫三轮车,她在家收拾待產包。三大爷背著药篓在门口等著,说“万一有啥急用”;二大爷则跑前跑后,指挥著把苏晚扶上车,嘴里念叨“慢点慢点”。
產房外的走廊冷颼颼的,许朗攥著衣角来回踱步,手心全是汗。傻柱买来的包子凉了也没吃,耳朵贴在门缝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哇”的一声啼哭,响亮得像小喇叭,许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护士抱著孩子出来,笑著说:“是个大胖小子,七斤六两!”许朗凑过去看,小傢伙皱著眉头,闭著眼睛哭,小手攥得紧紧的。他想碰又不敢碰,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软,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苏晚被推出来时,脸色还有点白,见了许朗就笑:“像你,皱著眉头。”许朗握住她的手,指尖抖得厉害:“你辛苦了,都怪我……”话没说完就被苏晚打断:“说啥呢,快给孩子起个小名。”
“叫『小生』吧。”许朗看著窗外飘起的雪,“秋天种的生,冬天收穫了他,多好。”苏晚点点头,眼里的光比雪还亮。
回到院里时,红灯笼已经掛起来了,红绸子在风里飘。傻柱燉的鸡汤冒著热气,秦淮茹缝的虎头鞋摆在床头,三大爷送的长命锁掛在孩子脖子上,叮噹作响。二大爷抱著“小生”,笑得合不拢嘴:“看这小子,哭声这么亮,將来准有出息!”
夜里,许朗坐在床边,看著苏晚和“小生”睡得香甜。窗外的雪还在下,盖住了青石板,盖住了葡萄架,却盖不住屋里的暖。他想起开春的桃,夏天的蝉鸣,秋天的生,冬天的炉火,想起苏晚低头笑时的梨涡,想起“小生”攥紧的小手,突然明白,所谓的家,就是这样——有牵掛的人,有暖著的炕,有说不完的话,还有这一年年,长在时光里的甜。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动了桌上的红绸子,像在轻轻哼著首关於团圆的歌。许朗把被子往苏晚身上掖了掖,低头在“小生”额头上亲了一下,心里的暖,像刚燉好的鸡汤,慢慢漫开来,漫过了整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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