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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晴的清晨,阳光把四合院的雪照得发亮,晃得人睁不开眼。许朗刚打开门,就见周明蹲在院里的老槐树下,手里拿著把凿子,正小心翼翼地凿著冻在树根上的冰。他媳妇林晚秋抱著孩子站在旁边,时不时递块抹布过去,擦净凿出的碎冰碴。
“周兄弟,这是干啥?”许朗走过去问。树根周围的冰被凿出个圈,露出下面的泥土,看著倒像是特意留出的空地。
周明直起身,搓了搓冻红的手:“晚秋说这树冻了一冬天,开春怕是不好好长,俺们凿开冰,给它松鬆土,再浇点温水,兴许能缓过来。”他指了指旁边的木桶,里面盛著半桶温水,“三大爷说树跟人一样,也得暖暖身子。”
许朗看著他们两口子认真的模样,心里一动。这老槐树在院里长了几十年,以前谁也没在意过,如今却有人惦记著给它“暖身子”,倒真是把这院子当成了自家的根。
“我屋里有草木灰,撒点在根上能防冻。”许朗转身回屋,拎出半袋灰来。林晚秋赶紧接过,用手抓著往树根周围撒,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自家孩子:“俺娘家那边种树都这么弄,说灰里有火气,能护住根。”
正忙著,傻柱端著个大碗从厨房出来,碗里是冒著热气的米汤:“许朗兄弟,周兄弟,喝碗热米汤暖暖!俺妈说今早熬稠点,给树也浇点,说是老法子管用。”
他真就舀了半碗米汤,小心地浇在树根周围,嘴里还念叨著:“老槐树啊老槐树,多喝点,开春给俺们结满树槐,让孩子们尝尝鲜。”
林晚秋被他逗笑了,抱著孩子的手紧了紧:“等开春,俺用槐给孩子们蒸菜窝窝吃,放你给的红,甜丝丝的。”
许朗看著这光景,突然觉得这老槐树像是院里的老人,默默看著一代代人来来往往,如今终於等到了有人真心疼它的日子。
上午扫盲班上课,许朗教孩子们写“春”字。“你们看,『春』字上面是草木发芽,下面是太阳照著,所以春天就是草木发芽、太阳暖暖的时候。”他在黑板上画了个简笔画,嫩芽顶著太阳,惹得孩子们直拍手。
周明坐在后排,听得格外认真,手里的铅笔在纸上画了又画,把“春”字的笔画描得粗粗的。“许大哥,开春俺想跟你学认草药。”课间时他凑过来说,“汽修厂那边说能给俺涨工资,俺想多挣点,让晚秋和孩子过好些,要是能认草药,兴许还能多份营生。”
许朗刚点头应下,三大爷就背著个竹筐进来了,筐里装著些乾枯的野草:“许朗啊,你看看这些是不是能入药的?俺今早去郊外遛弯,顺手拔了些,你瞅瞅有用不。”
筐里的草大多是常见的蒲公英和苦苣,晒乾了確实能清热。许朗捡出几样能用的:“这些留著,夏天泡水喝正好。三大爷您有心了。”
三大爷眼里的光亮了亮,蹲在旁边看许朗分类,嘴里念叨著:“这蒲公英俺认识,以前孩子长口疮,就用这熬水喝。没想到这不起眼的草,也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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