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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这才注意到,那孩子额头上磕了个大口子,血顺著脸颊往下流,把袄都染红了,哭得嗓子都哑了。三大爷一看,魂都嚇飞了,手里的鸟笼“哐当”掉在地上,鸟嚇得扑腾著翅膀直叫。
“这……这可咋整啊!”三大爷手抖得厉害,想去抱孩子又不敢碰伤口,急得直转圈,“小许!小许你快看看!我大孙子这伤……”
许朗刚歇口气,听见这话赶紧走过去。那孩子大概四五岁,额头上的伤口有寸把长,还在往外冒血。许朗解开袄扣子,从里面的口袋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来是些白色的粉末和一卷纱布。
“別怕,叔叔给你吹吹就不疼了。”许朗蹲下身,用乾净的布蘸著刚才烧的热水,轻轻擦去孩子脸上的血污,声音放得格外柔,“小宝是男子汉,不哭啊,哭了就不威风了。”
小宝被他哄得哭声小了些,睁著泪汪汪的眼睛看著许朗。许朗飞快地把白色粉末撒在伤口上,那粉末一碰到血就凝住了,血竟然慢慢止住了。他又用纱布把伤口缠好,动作又轻又快,没让孩子觉得疼。
“这是止血的药粉,过两天就好了。”许朗站起身,对三大爷的儿媳妇说,“別让他用手抓,明天我再送点药膏来,能去疤。”
三大爷看著孙子不哭了,额头上的血也止住了,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抓住许朗的胳膊就不放了:“小许!许朗!你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三大爷以前……以前对不住你,你別往心里去!”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眼里都含著泪。许朗知道,这老头平时爱算计,可真到了事上,心里还是亮堂的。“三大爷您別这样,都是应该的。”
正说著,周明背著工具箱回来了,听说院里出了两档子急事,赶紧把工具放下就过来帮忙。他看贾东旭还躺著,就去厨房帮秦淮茹烧火;见三大爷家小宝哭了,又跑去自己屋里,把林晚秋给孩子准备的小袄拿过来,给小宝披上。
“这袄厚实,別让孩子再著凉。”周明挠著头笑了笑,“俺家晚秋说,孩子磕著了更得保暖。”
三大爷看著那件新袄,又看了看忙前忙后的周明,突然嘆了口气:“以前总觉得院里人多是非多,现在才明白,人多了才暖心啊。”
一大爷点点头,拍著许朗的肩膀说:“还是小许带得好头。你这医术,真是造福街坊了。”
许朗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见傻柱端著个大碗进来了,里面是刚燉好的鸡蛋羹,还冒著热气:“东旭醒了没?我给燉了点鸡蛋,补补身子。”
贾东旭这时候正好睁开眼,虽然还有点虚弱,却能说话了:“柱子……谢了……”
“谢啥!你好好养著!”傻柱把碗递过去,又给许朗递了个白馒头,“你也吃点,忙活半天了。”
许朗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热乎的面香混著院里淡淡的药味,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他看著屋里来来往往的人影,听著三大爷逗孙子的笑声,还有秦淮茹给贾东旭餵鸡蛋羹的轻声细语,突然觉得,这四合院就像个大暖炉,不管外面多冷,里面总能焐出热乎气来。
傍晚时分,许朗回到自己屋,刚坐下想喝口热水,就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三大爷,手里拎著个布包,里面是半只烧鸡,还有两瓶白酒。
“小许,你收下。”三大爷把布包往他手里塞,“这是我托人从城里买的,不是啥好东西,你別嫌弃。你救了我大孙子,这点东西算啥。”
许朗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又从屋里拿出些晒乾的蓝盆叶:“这药您收著,小宝要是伤口疼,就用这个煮水擦,能消炎止痛。”
三大爷接过去,像捧著宝贝似的,临出门又回头说:“以后你家劈柴挑水,我包了!三大爷说到做到!”
他刚走,周明又过来了,手里拿著双新纳的鞋底:“俺家晚秋说,你总进山,鞋底磨得快,她给你纳了两双厚鞋底,结实。”
许朗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针脚,心里热烘烘的。正想道谢,就见秦淮茹也来了,手里端著个砂锅,里面是燉好的排骨汤:“东旭说让你补补,今天累坏了。这汤里放了你给的枸杞,补气血的。”
砂锅还烫著手,暖意却顺著指尖一直传到心里。许朗看著院里各家窗户透出的灯光,听著远处传来的咳嗽声、说笑声,突然觉得,这冬天一点都不冷了。
他把排骨汤倒进碗里,热气模糊了眼镜片。透过朦朧的水汽,他仿佛看见来年开春,院里的蓝盆开得正好,孩子们在扫盲班大声读著字,街坊们坐在门口晒太阳,说说笑笑,像一家人一样。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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