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筑基,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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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走到陈平安身前,他瞪大了眼珠子。
那双带著止不住惊诧和疑惑的眼神,在陈平安平静的脸上逡巡。
藏著敬畏、惊嘆、艷羡。
本来之前的陈平安就已经够帅了。
特別是身体吸收到足够的营养,顏值不再被封印后,整一个就一个身材挺拔,小麦色肌肤的刚硬帅阳光青年。
但眼下,分明就一个晚上不见。
好傢伙!跟大变活人似的,皮肤都换了一个色儿!
“不儿!”他惊嘆了,一手稳稳端碗,一手在自己两个眼眶揉了揉。
再睁眼,再细看,然后,还是满眼惊嘆。
“不儿!”他忍不住问:
“平安兄弟啊,你这一晚上不见,都干啥去了?”
“不光人白了好几个色儿!就连这头髮都没了,露出一个白生生的跟鸡蛋一样溜圆的脑袋瓜子,结果还这么好看!唉,气人吶!你告诉哥哥,你小子,是真人吧?”
“真没换人?!”他说著还想动手,手朝陈平安的光头摸去。
陈平安:“……”
他承认,自己的心境破功了。
没好气地拍开傻柱的爪子。
“柱子哥费心了,不过你这手別乱动啊,不知道男人的头摸不得吗?”陈平安手一晃,稳稳接过碗,语气不爽。
傻柱只感觉一晃眼,手里端得稳稳噹噹的海碗就跑对方手里去了。
“哈……啊哈哈……”傻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这不是,看你变化这么大,忍不住想试试手感嘛……”
陈平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一眼,傻柱看傻了。
“不儿,兄弟,你怎么这么俊啊!”
他讚嘆。
“傻柱!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抽你?”陈平安皱眉,作势就要抬脚。
虽然他也没眉毛,和旧头髮一起掉光了。
但只是眼神冷冷一扫,就让傻柱打了个激灵,背后生出冷汗,连连摆摆手。
何雨柱好像真怕陈平安踹他,连退几米远。
他哈哈一笑道:“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大老爷们,咱大度点不是?”
傻柱生硬地终结话题,他目光来回的,上下的打量陈平安,又是一乐:
“哈哈哈!兄弟,你这样子……嘖嘖,以后怕是不缺媳妇了!”
陈平安从他的笑声中听到了勉强和酸溜溜的味道。
“呵,媳妇什么的,看情况吧,反正我不急。”陈平安语气平静。
这个年代的媳妇,容易找,但他不想將就和敷衍应付。
大道不该如此之小,道侣不该如此之少。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脑海中忽然冒出这句话来,不自觉的,嘴角勾了勾。
但很快又收敛。
前提是,他能遇上让自己动凡心的。
说实话,有神识在,他的精神閾值和审美上限高得可怕。
可能这也是修仙的无形坏处之一吧。
换成上辈子的自己,母胎solo,看路边一条的时候都能觉著眉清目秀。
找媳妇的標准可能是个母的,性格过得去的,都能將就一下了。
陈平安不自觉地走神了,念头胡乱发散。
不过他的目光还是那般深邃,平静,面上丝毫看不出来。
“你不急,但是你柱哥我急呀!”傻柱忽然哀嘆一声,刚才被陈平安那一眼嚇一跳,后背渗出的冷汗,这时候被冷风一吹,凉颼颼的。
一如他凉颼颼的心。
他忽然没了开玩笑的兴致,脸色一垮,“真的,哥哥我今年31了,就想找个媳妇过日子,这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陈平安看他神色颓丧,有些好笑,难得有了指点的心思,道:
“你要么把找对象的户口、工作、性格要求放低,要么就把年龄、外貌条件要求放低,既要又要,哪个都抓不住,最后不就一直剩著吗?”
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
傻柱咧开嘴,露出一口不算整齐的黄牙,笑了。
陈平安的话,在这个大院里,如今是非常有分量的。
他听进去了。
何雨柱在之前,对於自己找不到对象这回事,本来就隱隱有一种感觉。
现在又听陈平安这么一提点,带著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我想通了!”他点点头,哈哈一笑:“谢了哈平安!你小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吶!等哥好消息吧,差不多这几天就能出结果!”
“我先走了,今天这红烧肉,质量绝对没得说,我可是拿出了看家本领的,还有,以后,有啥想吃的您言语一声就行,哥哥免费给你做好了送来!”
他喜上心头,瀟洒地摆摆手,转身小跑向中院。
“嘁!上赶著献殷勤!”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调门儿从东厢房传出。
窗户纸后面,他那张瘦长脸几乎贴在了玻璃上,小眼睛里闪著嫉恨和艷羡交织的光,“不就是送块肉嘛,瞧他那点出息!”
“充什么大瓣蒜,有本事別吃公家饭啊!”
他在偷偷说陈平安的坏话。
嫉妒羡慕恨陈平安如今在院里的地位。
但他知道自己达不到这种地位,甚至他都不敢去陈平安面前刷存在。
同时也嫉妒傻柱能和陈平安打打闹闹的关係。
隧说出这等夹杂复杂情绪的话。
娄晓娥正对著小圆镜梳头,闻言翻了个白眼。
她把梳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摔:
“许大茂!你少说两句风凉话!有能耐你去献啊?你敢吗?酸葡萄!”
“你现在怕平安,明面上不敢说人家,背后损人是怎么个事?”
“人家有本事,现在的地位,哪个不是他自己正大光明得到的?”
她声音不高,带著点不耐烦。
对於自家老公什么性格,结婚几年,她早已门清。
“別说他名字!声音小点!”许大茂缩了缩脖子,扭头瞪了自己媳妇一眼。
他压低声音:
“你懂啥!这叫人情练达!你知道傻柱为啥送肉?他还不是和我一样,这是怕了!你瞅瞅后院那俩,现在啥下场?我这也不叫怂,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俊杰个屁!你就是怂!你还眼红傻柱能和陈平安搭上关係!”娄晓娥没好气地懟回去,继续对著镜子拢她的短髮,嘴里却也没再跟许大茂爭下去。
她眼角余光瞥著窗外陈平安端著肉碗回屋的背影,心里也犯嘀咕:
这院子,是真不一样了。
“哼,我不跟你这败家娘们一般见识。跟你说吧,那个陈平你別看他现在人红,鼻孔朝天看人,出事了这种人倒得最快!”
“你家老爷们这种,才能好端端稳到最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老许家爷们,以后也一定能做一番大事业的!”
许大茂不屑地摆摆手,端起搪瓷茶缸就往嘴里灌水。
本来咽得好好的,忽然,他猛地一口水喷出。
面色憋成酱紫,手里茶缸哐当砸地。
连声咳嗽,疯狂咳嗽!
好似要把自己肺都咳出来!
“你咋了?你別嚇我啊!”娄晓娥被这个动静嚇坏了,连忙起身给他顺气。
足足小半分钟,许大茂才缓过气,通红的长马脸上满是茶水、泪水、鼻涕的混合物。
无比狼狈。
“看你背后说人坏话,遭报应了吧?!”娄晓娥看他这样子,算是没事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后罩房。
陈平安嘴角微翘,將装有红烧肉的海碗搁在自家小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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