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傻柱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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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四合院的青瓦上。张昊躺在床上，听著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心里还在琢磨傻柱结婚的事。

“礼拜天，傻柱的喜酒得去捧场。”张昊翻了个身，枕著胳膊想，“本来还打算回趟老家看看爷爷奶奶，只能往后推推了。別人的酒能推，傻柱这顿不行，好歹算半个媒人。”

他想起傻柱平时的性子，看著大大咧咧，实则心善。

周末一早，天刚蒙蒙亮，张昊就被中院的动静吵醒了。“哐当哐当”的声响像是在搭灶台，夹杂著傻柱的大嗓门：“二大妈，那筐青菜帮我摘乾净点，黄叶都扔了！”

“知道知道，比你娶媳妇还上心！”二大妈的声音带著笑。

张昊披衣起身，推开跨院的门，一股浓郁的油香味飘了过来。中院里已经热闹得像开了锅，临时搭起的灶台支在槐树下，两口大铁锅冒著热气，傻柱穿著新褂子，请的厨师正繫著围裙顛勺，动作利索，额头上渗著汗。

二大妈蹲在地上摘菜，面前的竹筐堆得像小山；三大爷拿著个小本子，正跟几个帮忙的街坊念叨：“桌子摆八张，够四十个人坐了，碗筷我让解旷去借，保证够用。”

“昊子，你可醒了！”傻柱看见他，隔著灶台喊，“快来搭把手，等会儿跟我去接亲！”

“就来。”张昊笑著应下，回屋洗漱完毕，揣上准备好的五块钱礼金，又让春桃把连夜做的两双布鞋包好，这是娘特意嘱咐的，说新婚送布鞋，寓意“步步顺利”。

走到傻柱家门前，三大爷正坐在桌前记帐，见了张昊就笑：“小张来了？快，把礼金写上，我好统计。”

张昊把钱递过去：“隨五块。”又把布鞋递过去，“这是给於莉的贺礼，亲手做的，穿著合脚。”

“哎，有心了。”傻柱接过去，掂量了掂量，“春桃的手艺我知道，比供销社买的还耐穿！”

不一会儿，接亲的队伍就凑齐了。傻柱当仁不让走在前头，张昊跟在旁边，还有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二大爷的儿子刘光齐，都是院里的年轻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也热闹。

“柱子哥，紧张不？”刘光齐笑著打趣，“等会儿见了丈母娘，会不会脸红？”

“我脸红？”傻柱梗著脖子，“想当年我在食堂.....”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嘴角的褶子堆得像朵菊。

接亲的自行车队刚出四合院，就引得街坊们探头张望。傻柱特意借了辆永久牌自行车，鋥亮的车把上繫著红绸子，看著格外精神。

於莉家住在胡同深处的一个小院里，门没关，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姑娘们的嬉笑声。傻柱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於莉正坐在炕沿上，穿著件新做的红布褂子，头髮梳得光顺，脸上抹了点胭脂，见了他们，脸“唰”地红了，低下头，手指紧紧绞著衣角。

於莉的娘是个精干的老太太，拉著傻柱的手不放：“柱子啊，我家莉莉就交给你了，她命苦，你可得好好待她。”

“您放心！”傻柱拍著胸脯，“我要是对莉莉不好，天打雷劈！”

於莉的妹妹於海棠端来红水，笑著说：“姐夫，喝了这碗水管甜甜蜜蜜！”

傻柱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抹了抹嘴：“走，莉莉，回家！”

接亲的队伍往回走时，於莉坐在傻柱的自行车后座上，手里攥著块红布，低著头，偶尔偷偷抬眼看看周围，眼里闪著羞涩的光。张昊跟在旁边，看著这一幕，心里也替傻柱高兴。

回到四合院时，院里已经摆好了桌椅，街坊们都聚在中院等著，见他们回来，立刻爆发出一阵鬨笑和掌声。

“新娘子回来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