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贾氏造谣遭叶母怒打，卫国施压迫其道歉迁怒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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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捏著纸包，腊肠的油香透过牛皮纸渗出来，她白了傻柱踉蹌的背影一眼，指尖摩挲著刚才被碰到的地方，突然笑了。

刚把腊肠塞进袄內兜，后院传来的欢声笑语就像针似的扎进耳朵，她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转身朝著中院和后院交界处的老槐树下走去——那儿常有几个大妈扎堆纳鞋底，正好找她们念叨念叨张卫国的坏话。

后院里，张卫国正给叶父倒酒，酒液撞在搪瓷杯上发出“叮咚”声。

叶婉坐在母亲身边，给她夹了块醋排骨，鬢角的碎发隨著低头的动作滑落。

閆福贵的儿子閆解旷突然从门后探出头，小脑袋缩在袄里，朝张卫国招手：“张师傅，你能过来一下不？”

张卫国跟著他走到院角的柴火垛旁：“咋了？”

閆解旷往中院方向努了努嘴，声音压得像蚊子哼：“贾张氏在过道上，跟一群大妈说你投机倒把，还说叶婉姐不是好女人，你们是一对……”他顿了顿，显然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反正就是特別难听的话，现在还在说呢。”

张卫国笑了，从兜里掏出五毛钱塞进他手里：“这是奖励你的，別告诉你爸。”

又摸出颗大白兔奶剥开纸递过去，“以后有事儿悄悄告诉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閆解旷把塞进嘴里，甜得眯起眼睛，使劲点头——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著张师傅比跟著抠门的爹强多了。

“出啥事儿了？”王老爷子见张卫国回来时嘴角带著冷笑，放下酒杯问道。

“还能有啥，”张卫国往灶膛里添了块煤，火星子“噼啪”溅出来，“贾张氏在过道上跟大妈们编排我和婉婉呢。”

“啥？敢说我闺女坏话？”叶母“啪”地放下筷子，起身就要往外冲，鬢角的银簪隨著动作晃了晃，“我倒要看看她长了几张嘴！”

叶父脸色也沉了下来，握著酒杯的指节泛白。

“別急，”张卫国拉住叶母，“咱们悄悄过去，抓个现行才好让她无话可说。”

一群人躡手躡脚来到过道，躲在墙后探头看。

月光从墙头漏下来，正好照在贾张氏唾沫横飞的脸上，她正踮著脚跟几个大妈说：“张卫国那小子哪来的钱请客？指定是投机倒把！早晚得被抓去枪毙！叶婉一看就是狐狸精转世，指不定跟多少男人不清不楚，张卫国头顶早绿得能种庄稼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叶母再也忍不住，猛地衝出去，“啪”的一声脆响，巴掌结结实实甩在贾张氏脸上。

贾张氏被打得懵了，半晌才捂著脸反应过来，像头被激怒的母野猪似的张牙舞爪扑上去：“你敢打我？我撕烂你的嘴！”

张卫国眼疾手快，一脚踹在她膝盖弯，贾张氏“噗通”跪倒在地。

他踩著她的胸口，扭头对叶母说：“妈，你先打著，我帮你按著，省得她乱动。”

叶母气得浑身发抖，左右开弓，大耳光子扇得“啪啪”响，打得贾张氏嘴角都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