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棒梗在粪坑里吃饱了,张卫国报警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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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阳光把公共厕所的土墙晒得发烫,墙根下的杂草蔫头耷脑地伏著,空气里瀰漫著一股挥之不去的酸腐味。
棒梗捂著肚子,脚步匆匆地钻进男厕,他今天不知怎的,从早上就开始拉肚子,拉得浑身发虚,连走路都打飘。
厕所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只绿头苍蝇嗡嗡地盘旋。
他选了最靠里的那个坑位,刚一脚踏上窄窄的木板,脚下突然一滑 —— 木板边缘不知被什么东西啃噬过,带著几个豁口。
“哎哟!” 他只来得及喊出半声,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箏,“噗通” 一声栽进了深不见底的粪坑。
冰凉黏稠的粪水瞬间包裹了他,腥臭的气味直衝鼻腔,呛得他猛地想吸气,可嘴巴刚一张开,带著颗粒感的粪水就爭先恐后地涌了进去,顺著喉咙滑进肚子。
他拼命想闭嘴,可胸腔里的窒息感逼著他又要张嘴,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吞咽,粪水像灌香肠似的往他肚子里灌。
“救……” 他还想呼救,可声音刚到喉咙就被粪水堵死,只剩下一串模糊的气泡从水面冒出来。
两只手在粪水里胡乱扑腾,指甲抠到坑壁的泥土,又很快滑开。
头顶的阳光透过厕所的破洞照下来,在浑浊的水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可这点光亮在他眼里却比黑夜还要绝望。
肚子一点点鼓起来,像揣了个圆滚滚的西瓜,四肢越来越沉,眼皮也开始打架,他感觉自己像块石头,正一点点往下沉。
就在这时,厕所门口传来两个小孩的说笑声,是住在附近胡同的二柱子和小石头。
“我娘让我来倒泔水,你呢?” 二柱子的声音带著孩子气的清脆。
“我爷说让我来看看,刚才好像听见这边有动静。 ”
小石头回应著,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那不是贾家住的棒梗吗?” 二柱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粪坑里扑腾的人影,嚇得手里的泔水桶 “哐当” 掉在地上,黄澄澄的泔水洒了一地。
小石头也看清了,棒梗那张脸一半露在外面,眼睛瞪得溜圆,嘴里还往外冒著秽物,嚇得他腿肚子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快!快跑!去找人!” 二柱子反应过来,拉著小石头的胳膊就往外冲,两人连滚带爬地跑出厕所,嘴里还不停喊著:“救命啊!棒梗掉粪坑里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到了四合院。
三大妈正在家里纳鞋底,听见二柱子的哭喊,手里的针线 “啪嗒” 掉在炕上,她手忙脚乱地踩上鞋,连门都没顾得上关,就往中院跑。
“一大妈!二大妈!出事了!棒梗掉粪坑里了!” 她的声音带著哭腔,在院子里迴荡。
一大妈正在灶台前烙饼,听见喊声,手里的锅铲 “噹啷” 一声撞在锅沿上,烫得她赶紧缩回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就往外跑:“怎么回事?人呢?” 二大妈刚晾完衣服,手里还攥著晾衣绳,闻言也急了:“快!先去看看!” 三个大妈一边跑一边喊,把院里没上班的两个壮汉 —— 住在前院的刘建军和中院的赵大勇给喊了出来。
“还愣著干什么?拿傢伙啊!” 一大妈急中生智,指著墙角的长木棍喊道。
刘建军赶紧抄起木棍,赵大勇也找了根结实的麻绳,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往公共厕所赶。
离著还有十几步远,那股冲天的臭味就让人忍不住捂鼻子,三大妈跑得太急,一口浊气吸进去,当场就乾呕起来。
“快!伸下去!” 刘建军跑到坑边,把长木棍往下递。
粪水里的棒梗已经没了多少力气,看见木棍像看见救星,使出最后一点劲抓住,手指死死抠住木头的纹路。
“使劲!往上拉!” 赵大勇在旁边喊著,和刘建军一起往上拽。
木棍在两人手里咯吱作响,棒梗的脑袋一点点靠近坑沿,脸上的秽物滴滴答答往下掉。
就在他的胳膊快要搭上坑沿时,棒梗突然眼前一黑,手上的力气瞬间卸了,“咕咚” 一声,整个人又摔回粪坑里,溅起一片粪水,溅了刘建军和赵大勇一身。
“该死!” 刘建军骂了一句,嫌恶地抹了把脸上的脏东西。
一大妈急得直跺脚:“別用棍了!用绳子!把绳子拴在他腰上!”
赵大勇赶紧把麻绳递下去,刘建军趴在坑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绳子在棒梗腰上缠了两圈,打了个死结。
“这次小心点!” 一大妈在旁边指挥著,两人慢慢往上提。
绳子勒进棒梗鼓胀的肚子,他疼得闷哼一声,却再也没力气挣扎,就这么被一点点拉了上来。
刚一落地,棒梗就像摊烂泥似的趴在地上,浑身的粪水顺著衣角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那股臭味比厕所里还浓,围著的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两步,连呼吸都屏住了。
三大妈想上前看看,刚走一步就被熏得退了回去,捂著嘴直摆手:“这…… 这可咋整?”
棒梗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堵著,他艰难地想抬起头说话,可眼睛一翻,脑袋 “咚” 地撞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得送医院啊!” 刘建军皱著眉说,眼神却瞟向旁边的人,谁都没接话。
送医院要钱,贾家的名声谁不知道?借钱的时候说得比唱的好听,要还的时候就装聋作哑,谁愿意往这个无底洞里跳?
就在眾人僵持著的时候,四合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淮茹探监回来,刚走到胡同口就被閆解娣拦住,“淮茹姐!不好了!棒梗掉粪坑里了!” 閆解娣的声音带著慌张,秦淮茹手里的篮子 “啪” 地掉在地上,里面的窝窝头滚了一地,她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著,连话都说不出来,拔腿就往公共厕所跑。
远远看见趴在地上的棒梗,秦淮茹的腿突然一软,“噗通” 跪在地上,她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一把抱住棒梗的头,“棒梗!棒梗你醒醒啊!” 眼泪混著脸上的汗往下掉,滴在棒梗沾满秽物的脸上。
没过多久,贾东旭拄著两根木棍,一瘸一拐地挪了过来,他本来想骂几句 “没用的东西”,可刚靠近三步远,那股恶臭就钻进鼻子,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 地一声吐了出来,酸水溅在自己的裤腿上。
“淮茹,快!赶紧送医院!” 一大妈在旁边催促,三大妈却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给她使了个眼色 —— 两人心里都打著同一个算盘,这医药费要是沾上边,怕是就別想要回来了。
二大妈见状,偷偷往后退了两步,趁著没人注意,溜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咬著牙,想把棒梗抱起来,可他肚子里灌满了粪水,死沉死沉的,她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贾东旭!你倒是搭把手啊!” 她红著眼喊道,声音里满是绝望。
贾东旭吐得直不起腰,摆著手说:“我…… 我这腿脚……”
秦淮茹突然想起什么,抱著棒梗往家跑,没跑两步又折回来,衝到贾东旭面前:“钱!上医院要医药费!你钱呢?” 贾东旭眼神闪烁,避开她的目光:“我哪有钱?你去找傻柱,或者去找一大爷,他们工资高……”“他们在轧钢厂!一来一回要多久?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贾东旭被她吼得没办法,不情不愿地说:“床底下…… 绿胶鞋里…… 有钱…… 就十块,多了没有!” 秦淮茹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家跑,衝进屋里趴在床底下摸索,果然在绿胶鞋里摸到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十块钱整整齐齐地叠著。
她抓起钱就往外冲,再次抱起棒梗时,只觉得胳膊像断了一样疼,可她不敢停,脚步踉蹌地往医院跑,喉咙里又干又烫,像有团火在烧。
医院里,医生掀开棒梗的眼皮看了看,又听了听他的胸口,眉头紧锁:“喝了太多秽物,得马上洗胃,先去交七块五。 ”
秦淮茹掏出那十块钱递过去,心里鬆了口气,可隨即又涌上一股委屈 —— 院里那么多邻居,竟然没一个肯搭把手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贾张氏平日里横行霸道,把人缘都败光了?
洗胃的过程很折腾,棒梗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地挣扎,直到护士把管子拔出来,他才慢慢缓过劲来,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屁股疼……” 他拉了一上午肚子,本就虚弱,刚才又在粪坑里折腾半天,现在浑身都像散了架。
秦淮茹刚想问问他怎么掉下去的,就听见棒梗咬著牙说:“都怪张卫国!是他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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