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傻柱低头，张卫国入住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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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说了，我赔！” 傻柱的声音带著颤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 他被 “留案底” 三个字嚇破了胆，更怕这事传到厂里影响工作。

他没回家翻找，而是转身快步走到易中海面前，头埋得低低的：“一大爷，您能不能先借我两块钱？发工资我立马还您。”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都露出瞭然的神色 —— 谁都知道傻柱刚才替贾家还了十五块，兜里肯定没剩多少钱了，这两块钱赔偿款对现在的他来说，確实是笔不小的开销。

易中海心里暗嘆 “傻柱还是太衝动”，脸上却摆出 “痛心疾首” 的样子：“你呀你，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动手。

邻里之间哪能说打就打？” 嘴上抱怨著，还是从兜里摸出两块钱递给傻柱，“拿著吧，还什么还？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以后做事別这么莽撞，得动脑子。”

他这话说得漂亮，既卖了傻柱人情，又在王巡捕面前落了个 “宽厚长辈” 的名声，连旁边的邻居都跟著点头：“一大爷就是心善。”

傻柱攥著那两块钱，手指都在发颤。

他走到张卫国面前，把钱递过去，声音像蚊子哼：“这是赔偿你的衣服钱。”

张卫国接过钱，揣进兜里，目光却没离开傻柱：“钱给了，道歉呢？”

傻柱猛地抬头，眼睛都红了：“我都赔钱了，还要道歉？” 在他看来，赔钱已经够丟人了，再当眾道歉，以后在院里就真抬不起头了，尤其是许大茂还在旁边盯著看热闹。

“你先动手打人，赔点钱就想了事？” 张卫国语气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强硬，“要么道歉，要么跟巡捕同志回所里说清楚 —— 你自己选。”

王巡捕在旁边补了一句：“按规定，寻衅滋事確实是要道歉的，態度得端正。”

傻柱看看王巡捕严肃的脸，又看看周围邻居看热闹的眼神，尤其是许大茂那憋不住笑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似的。

他知道，今天这关过不去了，只能咬著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头埋得更低了，“我不该动手打你。”

这三个字说完，他的脸已经红得像猪肝，转身就往家跑，路过许大茂身边时，还被许大茂故意伸脚绊了一下，差点摔个跟头。

他也没敢回头理论，闷头衝进了自己家，“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

一场闹剧总算落幕。

王巡捕叮嘱了几句 “邻里之间要和睦相处，有矛盾好好说，別动手”，就带著年轻巡捕离开了。

张卫国看著手里的十五块欠款和两块赔偿款，心里踏实了不少 —— 这些钱足够他租个小房子，再买些口粮，暂时不用发愁生计了。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四合院，找地方打听租房的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伙子，等一下。”

张卫国回头，看到一个头髮白的老爷子拄著拐杖走了过来。

老爷子身形佝僂，但眼神很亮，身上穿著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胸前別著一枚褪色的勋章，正是刚才一直站在人群后面默默观察的老人。

“您是？” 张卫国认出他是院里的住户，刚才没怎么说话，却一直看得很认真。

“我姓王，住这院里东厢房。”

王老爷子顿了顿拐杖，声音洪亮，“我刚才听巡捕同志说，你是来城里投奔亲戚，还没找到住处？”

张卫国点点头：“是，打算先在附近租个房子落脚。”

“我那屋有两间房，我一个人住，另一间空著也是空著。”

王老爷子看著他，眼神诚恳，“要是不嫌弃，就住我那儿吧？一个月一块钱就行，还能给你搭个伙，省得你自己开火麻烦。”

这话一出，周围还没散去的邻居都愣住了 —— 院里的房子可不便宜，就算是閒置的小屋，一个月至少也得三块钱，王老爷子只要一块，明显是想帮张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