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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数百磅重的铁门缓缓升起时,铁链与转轴摩擦传出的声响犹如来自地狱的哀豪,让人心生畏惧。
进入铁门后,通过螺旋楼梯而下,便到了地牢的最深处。
环形的柱状结构里修建了四间狭小的牢房。里面狭小的空间根本无法让人完全躺平,只能蜷缩著身体半坐在潮湿的地面。
“大人!”
当亚特的身影出现看守的视野里时,这个刚加入军团不久的新兵主动迎了上来。
亚特將双手背在身后,慢步走到新兵身边,问道:“伦巴第宫廷送来的那个囚犯在哪里?”
“回稟大人,在这里!”新兵说罢便將亚特带到螺旋楼梯下面角落里的牢房边上。
透过墙壁上火把的亮光,亚特隱隱约约看到一个衣著破烂,浑身散发著恶臭的囚徒躺在地上。
任谁也不会想到,眼前个囚犯竟会是这里曾经的主人。
牢房门口发霉的粗麦麵包和食物残渣周围遍布老鼠。潮湿的地板上渗出一层水珠,散发著腐败气味的乾草散落一地。
“新兵上前两步,朝著柵栏猛踢一脚,“你个杂种,还不赶紧爬过来跪拜大人!”
巨大的动静嚇得囚犯扭过头来四处张望。当他的目光落在牢房外那个身穿常服的年轻男子身上时,暗淡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愤怒·.
囚犯奔到柵栏边上,对著亚特大喊,“啊!我要杀了你!我呀杀了你!”
此时,站在边上的新兵被囚犯疯狂的举动嚇得急忙后退几步,摔倒在地。
“你退下吧!”亚特对新兵说道。
惊魂未定的新兵赶紧爬起来,退了出去,
亚特上前两步,对著抓狂的瓦德.伯雷冷笑道:“想杀我?”
“对,杀了你!”瓦德伯雷突然伸出双手,试图掐住亚特的脖子。但无奈距离不够,只能眼睁静地看著亚特站在他面前。
亚特纹丝不动,继续说道:“你曾经有过很多机会能杀了我,可惜啊,你一次都没抓住。”
瓦德.伯雷双眼紧紧盯著亚特,紧咬的牙关不断发出咯哎声,粗壮的双手依旧紧紧握住牢房的柵栏,犹如被囚禁在笼中的猛虎。
“当年,我父子二人逃进北部山谷之前,你曾有机会抓住我们。可能是蒙上帝怜悯,你派去的那支骑兵刚进入山谷,便在里面迷失了方向。”
“大概半年之后,我曾与我父亲短暂潜回威尔斯堡,试图除掉你。不料你身边护卫重重,我们没有得手。你又一次错过了杀掉我们的机会。”
亚特警了一眼瓦德.伯雷,只见他逐渐平静下来,情绪不再如最初那般激动。似乎亚特所说的话正让他回想起过去。
“对了,还记得勾结你陷害威尔斯家族那个管家吗?就是被我在密室內割下头颅那个杂种~”
“还有他那个怀孕的妻子!”一旁的罗恩补充了一句。
“没错,还有那个被划破喉咙的女人。这一次,你还是没有抓住我。”
“最后一次,只是你派人前去山谷打算毒杀我。很幸运,我家中的猎犬救了我一命。”
亚特说罢长吁了一口气,“看到了吧,上帝一直站在我这一边。”
突然,瓦德.伯雷滑跪到地上,眼神中没有了愤怒,取而代之的是绝望。
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是他未曾想到的。但死亡也是他所惧怕的。
半响,他抬头看向亚特,平静地说道:“说说你的条件吧,你要怎样才会留我性命?”
亚特转过身来,笑道:“条件?一个被剥地夺爵,失去了一切的阶下囚也配和我谈条件。”
“用我所有的財富,换我一条命!”瓦德.伯雷沙哑著说出这句让亚特期待已久的话。
据汉斯带回来的那个大鼻子男爵交待,瓦德.伯雷確实將多年来积累的巨额財富藏在一处不为人知的金库里。这也是那支死侍队伍仍旧在他被夺爵剥地以后仍然愿意追隨他的主要原因。
亚特心中暗喜之余,並未对这个条件表现出多大的兴趣。旋即嘲笑著说道:“你拿我是三岁的孩子吗?你早已被伦巴第公爵削去爵位,收回封地。竟然还敢妄言用財富来换你的命!”亚特说罢转身便打算离去。
“慢著!”瓦德.伯雷急忙叫住亚特。“那些金银財货可抵伦巴第公国三成的税赋。只要你答应留我一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那处地下金库的位置—”瓦德伯雷以近乎渴求的眼神看著亚特。
亚特会心一笑,对罗恩说道:“给他准备纸笔,然后派人去查看一番。若有半句假话,出征前当场处死!”
“是,老爷!”
“我们走!”
当地牢的大门再次关上时,跪在地上的瓦德.伯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角著的泪珠终於在这一刻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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