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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了。
政事堂则是和翰林院在爭吵不休,都在好像指责对方干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自己通气。
足足对了两天的帐,大宋的这些文官官僚体系才不得不相信一个他们实在是死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这么大的事儿,官家称病躲了两天也没和任何一个翰林学士商量,东西两府不知道,也三司不知道,入你娘的连三衙也不知道!
官家真的是伙同王小仙,这么大的事情,写了几个压根没经中书门下,实际上连程序上都是不合法的密詔,找了一些市井的泼皮无赖,就给干了!
这都不能用轻桃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疯子,这不是在践踏整个朝廷的脸面么?这不是在破坏朝廷的体系么?
更让大家感到惊悚的是,这事儿他居然还真的就干成了!
从第二天开始,那些將门就已经派人四处在平息乱子了,木已成舟的情况下有些家里是真的非常热衷的在想方设法的变卖自己家的產业。
就希望能卖个高价,好能多在未来的军械监里占点股份,这些人占据著禁军中的绝大多数中层职位,在赵项和他们谈好之后,至少没有人表现出了要兵諫的意思,以至於目前的东京城虽然从上到下都在乱,但却好像有什么正在有条不的运行著。
军队里选出来的,够资格的军户代表越来越多,外地的部分富商听说东京地產大拍卖,也已经开始有陆陆续续的带著钱財或是起码过来观望来了。
军械监的扩张有条不素,越来越多的军中將士们被王小仙和李舜举画的大饼所吸引,已经有组织的进厂打工,挖泥烧砖,盖蒸馏塔了,本来李舜举和王小仙都是想先建一座蒸馏塔,等这一座蒸馏塔运行稳定了再建第二座的。
结果却是被禁军將士们的热情所推动,三座蒸馏塔一起动工了,而朝廷甚至都没有准备好给他们的工钱,以及相应的物资。
樊楼这种消费场所虽然停了,他后边的酒坊,高家控制的码头(高怀德的高不是高琼的高),
曹家控制的醋坊总是还要开的,老板不一定是谁了活儿还可以接著干么,这几家將门也配合,禁军现在都不出来打工了,只能在城外招募流民,让他们成为正式的工人。
而后就发现,人手似乎还有些不够,可能还得再招,
江寧纺织公司也在东京周围规划了一片地,开始大量招募建筑工人先盖房子打算干东京分厂了,因为劳动力的紧缺,却是不得不从外边雇。
这个消息只要传回河北,一定会有更大量的河北流民来东京討生活,甚至很有可能,就连辽国的河北人也会大规模的偷渡过来,可能会留在河北,也不排除有人会一路跑到东京来当工人。
毕竟辽国那边也在地震么,而且辽国比大宋更不做人,燕云十六州是纯纯的豪强社会,灾民是真要当奴隶的,毕竟现在的辽国又不是太后摄政,甚至述律部都已经有点凋零衰微了,汉人百姓,
请注意是百姓黔首而不是汉人大姓,以后在辽国的日子很有可能也是要越来越难过的。
这场河北大地震,至少是暂时来看,在东京的这一块危机似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解决了,甚至是河北方向也可以说是至少解决了一大半。
灾民,其实只要有个確定能活的去处,轻易也闹不出多大的事情来。
至於所谓的辽军威胁,边境摩擦,虽然朝中很多人都认为这是比河北地震,区区几十万灾民更严重的事情,王小仙和赵自己也一直在大力宣传辽国人快要打过来了。
但其实土小仙比谁都清楚,如今的辽国已经被大宋腐蚀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没有再一次侵略大宋的能力甚至是意愿,他们其实比大宋更腐败,也更像是个银枪蜡头。
打个屁。
眼瞅著局势在赵和王小仙的胡乱乱搞之下並没有变得更乱,反而真的有点越来越好的那个意思了。
几天下来两府和枢密院全部停摆,开封府也跟著停摆,所有人都上书请斩王小仙去了,天也没塌下来,至少在东京城这边,老百姓该干什么还是在干什么,甚至官府不负责维持治安,就已经有军户代表上街来维护治安和日常秩序了。
千得甚至比开封府还更好呢。
至於那一封接著一封请斩王小仙的奏疏,自然是全部留中,赵完全不看。
而且兵变之后好几天了,赵没有出面见任何的大臣。
反而一直在忙著扩建他的直属班直,將金枪班,內殿直,御龙直,骨朵直这几个班直全部拿了出来给合併了。
这里头,尤其是地位最高的內殿值本来全都是些权贵子弟的,这次却是一口气扫出去一大半。
这些也都是他的亲戚,赵项明確的说了,他要效仿太祖,乃至於李世民,要亲自操练班直,將来也一定会打仗,吃不了苦的,没想著在军队里混一辈子的赶紧走,知道你们都是恩蒙的,俸禄也不会少发你们的。
另外体能不达標的,身高根本不够在里面凑事儿的,不管是不是权贵也都统统滚蛋。
原本这些班直加起来一共是三千六百人,但实际上空吃得极其厉害连两千人都没有,赵项又一口气裁撤了六百多人,只剩下了一千出头。
再通过那些军户代表们,遂选了“父辈从军而为国牺牲者”,又凑了一千人,合计两千人,取名为“变法亲卫班”。
赵项亲自兼任这个变法亲卫班的都指挥使,据他自己所说,他要学习唐太宗,以后每天早晨他都要亲自练兵练这些变法亲卫班。
顺便锻链身体。
就是大宋的皇宫相比於唐朝的太小,也不知道他打算上哪练去。
下边的两个指挥使,一个是他自己的亲舅舅高士林,另一个却是宫中的宦官,仁宗朝大宦官张惟吉的养子张若水。
高士林这个身份自不必说,这个张若水本身是张惟吉的养子,是继承了一部分张惟吉的军事遗產的,其本人也確有军功,並不是个普通二代,话说太监里又哪有真的二代。
儂智高叛乱的时候他是曾追隨狄青做过监军的,也曾在环洲討过兵马铃辖,剿灭过解也白族叛乱,都是实打实的军功。
莫说宦官了,宋朝的武將里能拿得出拿得出手的军功的又才有几个人啊,他这履歷在太监里就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乾爹张惟吉还曾因公开反对韩琦、夏的军事方略和文官闹过极大的矛盾。
一口气破了大宋歷来不许外戚领兵和官官京师领兵的两条铁律!
而且副指挥使选的也是他自家表哥高公绘和他自己的亲信潜邸宦官王中正,
更噁心的是,这么大的事,枢密院还是啥也不知道,事儿都干完了,赵也就只是下了旨意通知了他们一下,让他们配合。
枢密院依然瘫痪,啥也干不了,有意不去配合。
有一种整个枢密院都裁了好像也並不影响赵整肃军队的荒谬感。
朝臣还是齐齐反对,反对来,反对去,又开始集体上奏疏请杀王小仙。
大家都觉得,赵他变得这么坏,肯定是那王小仙蛊惑的。
王小仙实在是该死,为了杀他,大宋不杀士大夫的这个潜规则真可以破了。
不,他王小仙算个屁的士大夫!这种奸贼就不配说自己是士大夫!
眼看著赵一连好几天都在装死,外臣一个不见,针对军队的改革却是越来动作越大,越来越是狂野,也確实是越来越不讲规矩。
群臣却是终於再也坐不住了,在宰相曾公亮的带领下,齐齐的走过了东华门,故意让全东京的百姓都看著他们,齐齐的来到了宣德门外,黑压压齐刷刷的,三百多人的大小官员,后边还跟著四百多的太学学生,太学学生的后面还跟著一大堆不知道是哪来的什么玩意,加起来差不多得有一千多人,远远超过了前朝时濮议之爭的规模,全都跪了下去。
“臣等请官家,斩王小仙!以正我大宋国本!如此妖人不死,我大宋亡国有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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