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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外三十里,渭水被初阳染成熔铁般的赤红色。项少龙立於战车之上,黑色披风在燥热的晨风中猎猎作响。他身后是三国联军——赵军飞燕旗、楚军赤凤幡、魏国苍狼徽在沙尘中连成一片血色海洋。
“报!秦军阵中异动!“斥候嗓音嘶哑,“那些铜怪物...在列阵!“
项少龙眯眼远眺。地平线上,数十尊三米高的青铜机关兽正缓缓展开躯体,关节处喷出蒸汽白烟。最前排的机关兽突然集体仰头,喉间齿轮转动发出刺耳的金属嘶鸣。
“装神弄鬼。“项少龙冷笑,挥手间三百架投石机同时扬起,“让他们见识下真正的'战爭'!“
三千枚陶罐火雷被投石机拋向秦军左翼。这些看似粗陋的土罐在半空突然裂开,洒下漫天火油,紧接著火箭齐发——
“轰!“
渭水北岸瞬间化作火海,三十名秦军来不及分散就被气浪掀飞。但火焰中突然衝出五头机关兽,它们覆满铜鳞的背部“咔嗒“翻起钢板,竟將燃烧的油脂尽数抖落!
“换毒气弹!“项少龙怒吼。
第二轮投射的陶罐在半空炸出绿色毒烟,最前排的机关兽突然踉蹌——毒雾腐蚀了齿轮间的松脂润滑剂!
………
战鼓突然转为急骤的密点,如丧钟般捶打每人心臟。秦军黑底狼首战旗下,方阵如活物般裂开,三百名轻甲兵士上场,手持燧发枪,踩著同一节拍推进,鹿皮护腕蹭过枪管的沙沙声里,第一排枪口已喷出白烟。铅弹撕裂两名楚军盾牌手的胸甲,血在青铜圆盾上绽开时,后排机关兽的巨掌碾碎满地断箭,战鼓每响一声,便逼近三步。
那尊“伐天巨兽“伏低的脊背最先撞破硝烟,青铜鳞片在血光中泛起幽蓝,四爪刨起的碎石打在联军盾牌上叮噹作响。楚军百夫长刚要喝令放箭,却见那庞然大物突然人立而起,前肢的青铜护套轰然展开,原本下垂的伐木斧“咔嗒“弹出七道锯齿,在夕阳下连成三米长的弧形光刃,锯齿间还掛著未乾的褐色黏液——不知是多少人的血与脑浆凝结而成。
“放——“
喝令戛然而止。锯齿刃横扫的瞬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排头十二名弓手连人带弓被齐齐削断,上半身飞坠时,腰腹断口的血柱喷得比盾牌还高。更骇人的是锯刃触血的剎那,锯齿突然向內翻转,整把刃口竟化作高速旋转的钻头,將落地的尸体绞成肉泥,混著碎骨的血雾被甩向后方,前排盾牌手的青铜面甲上顿时糊满温热的黏浆,透过呼吸孔钻进鼻腔的,是混杂著铁锈味的肝腥味。
机关兽的喉管里传出齿轮摩擦的尖啸,竟与秦军战鼓的节奏严丝合缝。它前爪踏碎一名试图爬走的伤兵,钻头般的刃口突然刺入地面,带起的碎石如霰弹般扫过第二排楚军,几名士兵的眼球被石片直接撞出眼眶。更令人胆寒的是它背部的青铜舱盖缓缓打开,两名秦军锐士戴著兽首面具,站在液压升降台上举著喷火器,粘稠的火油顺著兽嘴状喷口滴落,在焦土上滋滋冒烟。
“后撤!后撤!“楚军指挥旗开始疯狂摇晃,但伐天巨兽的铁尾已如青铜柱般扫来,扫中一名旗手的瞬间,尾端的三稜锥突然弹出,將人钉在身后的拒马桩上,旗杆上的“楚“字大旗被血浸透,在夜风中沉甸甸地垂下,宛如一块正在凝固的血布。燧发枪手的第二轮齐射恰在此时轰鸣,铅弹穿透盾牌的闷响与机关兽的金属嘶吼交织,渭水北岸的暮色,已被染成浓得化不开的黑红。
……
大帐內,项少龙气欲吐血,为什么机关兽都出现了?!早知这么乱,攻什么咸阳吶,立即逃往海外猥琐发育才是王道。
抚过腰间鹿皮袋里的青铜虎符,此刻正被掌心的冷汗浸得发烫。
“来人!派八百死士!备…”
副將陈武率八百死士伏在土坡,后背的陶瓮隨著呼吸轻晃,鱼油混合硫磺的刺鼻气味钻进甲缝,与每个人喉间的铁腥味酿成苦胆般的滋味。他余光扫过身旁的老兵,那人左脸的刀疤从眼角划到下頜,正用断指的手蘸著血,在陶瓮上歪歪扭扭画著家乡的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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