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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注意到他握剑的手势——那是当初在咸阳,项少龙陪他练剑时的起手式。剎那间,往事如潮水翻涌:两人曾在章台宫的梅树下对饮,论及兵法时项少龙眼中的灼灼火光,此刻竟在血色中格外清晰。

就在王翦要下令结阵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项少龙突然勒住癲狂的战马,单手將长剑竖直插入地面,低头行了一个標准的秦军军礼。风中传来细碎的琴音,竟是《秦风·无衣》的旋律——他用剑尖敲击马鞍,节奏虽乱,却准確无误。王翦瞳孔骤缩,这是秦军的战歌,是他教项少龙唱的曲子。

战场瞬间寂静如坟场。楚魏赵三国士兵望著秦军阵中那位白髮老將,而秦军铁骑也盯著项少龙染血的玄甲。王翦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死寂中格外清晰。他看见项少龙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与自己相撞,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不甘与倔强。

“撤兵。”王翦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嘆息。

“將军!我军已占上风!”副將急道。王翦抬手止住他的话,望著长平关城头重新扬起的“李”字旗,又看看项少龙身后勉强重整的联军阵型,缓缓摇头:“你看那关楼上的弩手,尚有三排未动;再看魏无忌的火牛阵,虽退却阵型不乱。我军铁骑虽强,却已折损三成,若强行攻城...”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项少龙仍在滴血的剑尖上,“何况...六国儿郎的血性,今日我已见识。”

副將顺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项少龙拔出长剑,用衣袖擦去刃上血跡,动作竟与王翦平日擦剑的习惯分毫不差。远处,李牧开始组织联军后撤,阵型虽退却步卒互掩,竟无溃败之象。

“传令下去,”王翦声音低沉,“鸣金收兵,就地扎营。”他拨转马头,却又忽然回头,望向项少龙的方向,声音里带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嘆息,“项少龙啊项少龙,你我终究...不是敌人。”

当秦军的號角声响起时,项少龙单膝跪在血泥中,看著王翦的帅旗缓缓转向西方。亲卫统领递来水囊,他却望著秦军的背影,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劫后余生的释然,更有一丝灼热的战意。

“將军,他们...退了?”亲卫的声音带著难以置信。项少龙擦去嘴角血沫,抬头望向天空,东方已泛起朝霞,將长平关的砖石染成金红。他想起李牧卸去头盔时的白髮,想起景差被扶起时骂骂咧咧的模样,想起魏无敌在火牛阵后竖起的拇指。

“因为他们知道,”项少龙缓缓起身,剑刃在石地上划出火星,“就算今日能破长平关,也会被联军拖入持久战。而咸阳的粮草,撑不起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他转头望向李牧,老將正重新戴上兜鍪,银髮被晨露打湿,贴在额角。

李牧忽然开口:“王翦退兵,不是因为怯战,而是因为...他懂了六国的决心。”他抬手指向天边的朝霞,“今日之后,秦国会知道,纵是虎狼之师,也啃不动六国结为一体的骨头。”

项少龙握紧剑柄,只觉一股热流从丹田窜上头顶。他望向楚魏联军正在重整的队列,看见伤兵互相搀扶著退入城关,听见工匠开始修补破损的城墙——这不是溃败,而是一场蓄势待发的休整。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里重新充满力量,“清点弩箭,修补器械。告诉春申君和信陵君,王翦虽退,但秦军大营距此不过三十里。”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西方,仿佛能看见王翦正在扎下的营垒,“但更要告诉他们,今日之后,六国儿郎已知道,秦军並非不可战胜。只要我们同心...”

“其利断金。”李牧接口道,声音里带著讚许的笑意。

晨风捲起城头的战旗,赵”“楚”“魏”三面大旗在朝霞中猎猎作响。项少龙望著这一切,忽然想起王翦退兵时那复杂的眼神——那不是失败者的退却,而是清醒者的权衡。而这,恰恰给了六国喘息之机,给了他们重整旗鼓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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