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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乐此时站在瞭望台上,看著东南方的火光將天际染成紫色。白锐站在他身后,手中军报写著:“韩军大营混乱,士卒皆言项少龙復归。”
“项少龙?”贏乐冷笑一声,指尖抚过瞭望台的青铜栏杆,他就是要让这多余的穿越者无处可逃。
“你可知,为何让蒙恬假扮项少龙?”他转身时,龙鳞甲上的反光惊飞了檐角宿鸟。
白锐低头:“借六国对项少龙的忌惮,乱其军心。”
“不止。“贏乐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上面是项少龙逃亡前留下的《治军方略》,“还要让六国知道,不论有无项少龙,大秦照样能踏平他们的城门。”他將帛书拋向火盆,看著“兵不厌诈”四个字在火中蜷曲成灰。
白锐心中一凛,这才惊觉贏乐的真正意图——不是借项少龙立威,而是要彻底断去这个人的生路。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小心火烛——”
“报——!”一名浑身是火的探马衝进辕门,“蒙將军已攻破韩军后营,韩朋退守王宫!”
贏乐看著探马胸前插著的断箭——那是韩军的“鸡毛箭”。他摸了摸腰间的定秦剑,剑鞘上的饕餮纹散著暗红。
“传令全军:明日辰时兵临阳翟,城破之日...”他顿了顿,望向火光渐熄的战场,那里躺著无数怒骂著“……”死去的韩军士卒,“禁止屠城。”
白锐愕然抬头,却见贏乐已转身走向帐內,龙袍下摆扫过地上的《討韩檄文》,“诛逆臣、安黎民“的字跡被踩得模糊。他突然明白,这道“免屠城“的命令,不是仁慈,而是比屠城更狠的算计——当六国百姓听说秦军因“项少龙之名“而暂缓杀戮,只会更恐惧那个早已不在的影子。
………
阳翟城头的守卒看著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秦军,手中的梆子掉在地上。他们不知道,此刻蒙恬正在更换染血的战袍,將皮帽塞进马鞍——那是贏乐派人送来的,附带的密信只有四个字:“功成身退”。
贏乐坐在中军帐內,借著晨光批阅军报。李斯的密信又至:“咸阳旧部已清,王上何时班师?”他冷笑,將信投入铜鹤香炉,看纸灰被穿堂风卷向帐外。那里,军医正在统计“腹泻”士卒的死亡人数——比他预估的多了三百人,但没关係,这些人的名字会被刻在“平韩首功”的石碑上。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是蒙恬派来的信使。贏乐展开军报,目光停在最后一行:“恬已按计划撤离,韩军確信项少龙昨夜战死火场。”
他放下竹简,正压在《討韩檄文》的草稿上。草稿最后一句被硃砂圈红:“项少龙通敌叛国,著即追缉归案。”
贏乐起身走向帐外,东方既白,秦军的“秦“字战旗已插满宜阳废墟。他望著初升的朝阳,握紧腰间的定秦剑,剑锋在晨露中折射出冷光,远处阳翟城墙的轮廓渐渐清晰,像一幅待他泼墨的素绢。
“攻城。”他轻声下令,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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