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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乐指尖叩击著青铜龙纹案几,烛火將他眼底的冷光碎成星芒。下方跪著的羽林卫统领白锐垂眸稟报:“都城守卫副统领何伟,三日前將西市铁器坊的三十车货物转运至甘泉宫后巷。”
“三十车。”贏乐重复道,声音陡然低哑。他想起今早太僕寺送来的兵器库清单——本该装满弩箭的第三库房,竟空了七成。何伟是嫪毐的外甥,而嫪毐......他抬眼望向窗外,太后赵姬的甘泉宫方向腾起一缕青烟,那是昨夜他派暗卫潜入后,看到的嫪毐给赵姬捏肩的画面。
“王禄呢?”贏乐忽然问。这个掌控都城守卫的正统领,名义上是太后的人,却在半个月前的猎场围猎时,故意將他的坐骑引到悬崖边。
“王统领称病已旬日未值岗。”白锐声音沉稳,掌心却微微发紧——他知道,此刻殿外廊下,至少有三名太后安插的耳力。
贏乐忽然冷笑,抓起案上的《卫戍典》甩在地上:“传旨,著何伟三日內整训完毕都城守卫,朕將亲阅军容。若再似上月那般,连马弓都拉不满三成......”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翻开的典籍中“戍卫不力者,斩”的硃批,“提头来见。”
……………
酉时三刻,贏乐带著白锐扮作商旅潜入西市。铁器坊的木门紧闭,门缝里飘出的不是铁锈味,而是浓重的桐油香——那是用来保养甲冑的。贏乐用鞋底碾了碾地上的车辙印,比寻常货车深两寸,显然载的是铁器而非农具。
“何伟私调卫卒搬运兵器,王禄不可能不知情。”白锐压低声音,手按在刀柄上。贏乐却摇头,系统界面突然弹出“嫪毐势力渗透度37%”的红色警告,他摸出怀中的蜡丸——里面是今早太医院“失窃”的泄药粉末。
“明日是何伟纳妾的日子。”贏乐將蜡丸递给白锐,“醉仙居的厨子,该换换新药材了。“他想起系统兑换的“初级权谋术”里的借刀杀人计,又补充道:“让少府丞清查铁器坊帐目,就从去年腊月的铁矿进项查起。”
行至街角,见几个劳工围著一个流脓的伤口唉声嘆气。贏乐心中一动,系统提示音响起:“触发民生支线,是否兑换'金疮药改良方'?”他默念“確认”,袖中便多了个布包,里面是碾成细粉的三七和血竭。
“用淡盐水洗净,撒上这个。”他將药粉递给劳工,忽闻远处传来马蹄声,竟是何伟的车驾经过,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半张敷著金疮药的脸——显然,这贼子今早与人动过手。
三日后果然是个晴天。贏乐登上点將台,看著台下稀稀拉拉的都城守卫皱起眉头:半数士卒衣甲破旧,持的竟是木柄竹弓。何伟策马而来,脸上仍有酒色之气,却在看到贏乐身后的狼卫时,瞳孔猛地一缩。
“何副统领气色不错。”贏乐盯著他腰间晃动的酒囊,“昨夜醉仙居的喜酒,比军规更重要?”何伟正要辩解,忽觉腹中一阵绞痛,险些从马上栽落。贏乐挥挥手,白锐立刻带人搜出他怀中的密信——上面赫然盖著嫪毐的私印,指令何伟“待中秋献礼时起事”。
当然,密信是贏乐安排內应,趁何伟醉酒,偷偷塞进的。嫪毐再怎么放肆受宠,也不可能造反起事,除了有狼卫,群臣百官也不答应一个面首当他们的陛下。
“都城守卫重地,竟容得下通敌者?”贏乐將密信掷在地上,声音里带著刻意的震怒。何伟惨白著脸想要分辩,却被狼卫堵住嘴拖走。贏乐余光扫过人群,见王禄的亲卫在队列中交换眼色,心中冷笑——这齣戏,本就是为了逼王禄露出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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