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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敢拖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恐惧与猜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掀开了帐帘。
“卫大人。”
卫央轻轻抿了一口茶后，將茶杯放下，瞥了一眼沈浪，淡淡道：“怎么突然想到要到我这来了？是江辰那边有什么事吗？”
沈浪微微一滯，有些尷尬，他刚才离开秦月帐篷后，整个人魂不守舍，一路瞎想，根本没做好腹稿就来了，如今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压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总不能说，秦大人派我来监视你吧？
他的额头微微出汗，支吾半天，才勉强找了个藉口：“没...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匯报一下情况。昨夜江辰与大人一同担当诱饵之后，江辰就......”
沈浪把江辰今早发现士兵赌博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卫央听后，眼里闪过一丝兴趣。“哦，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层关係，怪不得昨夜的诱饵计划半分作用也无。”
“不过，后来秦大人发现了一些端倪。”沈浪继续说道，“秦大人仔细搜查了一番，根本没有找到赌具，於是怀疑那两名士兵是被怪物给影响操控了，其实压根没有什么赌博，一切都是怪物的障眼法。”
听到这里，卫央的神色严肃起来，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问道：“秦司宸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沈浪点了点头，“是的，大人。秦大人认为，『赌博』这个行为本身，就是怪物植入他们脑海中的虚假记忆，目的是为了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
卫央闻言，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靠回椅背，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著桌面，发出一阵“篤、篤”的轻响。
帐篷內，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沈浪紧张地看著他，心臟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自己这番匯报，究竟会引出卫央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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