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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这五百条人命的份上，看在陛下交给我等的军令上。”
他再次行了一礼。
“以大局为重！”
卫央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垂眼看著这名都尉。
几息之后，他才有所动作。
“王都尉，言重了。”
“我与江司正，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既然王都尉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拿出这个办法，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的声音拖得很长，眼神瞟了一眼周围眾人。
“江司正需要向我道歉。”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將这句话说了出来。
顿时，原本刚刚稍有缓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江辰眉头一皱，內心怒火衝天。
道歉？！
让他一个占尽了“理”的指挥官，去向一个“知情不报，坐视士卒惨死”的罪魁祸首道歉？！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刁难了，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卫央的脸上掛上一抹笑容，带著几分戏謔和嘲弄。
“怎么？”
“江司正你不愿意吗？”
“还是说，在你眼里，你那点可笑的自尊。”
“比这五百条人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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