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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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天空刚刚透出一点鱼肚白，城內外的明军大营就已经彻底动了起来。

晨风捲起无数面“明”字大旗，士兵们身披甲冑，在各自將领的號令下迅速集结。

赵宸同样一身盔甲，站在巴中城的城楼上，手里拿著千里镜，遥遥地望著南方。

他的身边站著的是周遇吉，李国楨和吴三桂。

“吴爱卿，你与多尔袞交手多次，你觉得多尔袞会主动来反攻巴中吗？”

吴三桂眉头紧锁，他更多尔袞斗了这么长时间，对多尔袞的性格也是有了了解。

“回陛下，多尔袞生性高傲，如今在四川受挫，若得知我军在此，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坐视不理。”

赵宸放下了千里镜，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赵宸转过身，看著城下已经集结完毕的大军。

“周遇吉，李国楨。”赵宸开口。

“末將在！”两人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今日一战，神机新军为中军，由周遇吉统领。京营主力为左翼，由李国楨统领。”

“另外，行军路上隨时派探子打探前方消息，提防多尔袞来犯！”

“末將遵旨！”

赵宸又看向了吴三桂。

“吴爱卿，朕要你的关寧铁骑为右翼，待战局一开，隨时听朕调遣！”

吴三桂心中一凛，没想到皇上还特意对他有单独嘱咐。

“末將，万死不辞！”

一切安排妥当，赵宸隨即宣布。

“全军出城，列阵討敌！”

与此同时，剑门关以南数十里外，清军大营。

这里的气氛同样紧张到了极点，数十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黑压压的一片。

多尔袞身披重甲，骑=一匹纯黑色战马，立於中军大帐之前。

“王爷，”范文程策马来到他身边，脸上带著一丝忧色，“巴中城內的明军数量是否再派探子去查探一番，微臣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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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袞冷哼一声：“区区一个巴中，能有多少兵力？就算是崇禎的主力来了又能如何？本王倒要看看，他这所谓的天子军，比起我大清的八旗勇士，到底谁更硬。”

他转过头，看向不远处已经重新整编的汉军。

左梦庚、徐勇、李国英虽说此时位於阵前，但早已被多尔袞革了军职，如今只能在一旁听令。

虽说是重新整编，也只不过是简单的合併。

满人是满人，汉人是汉人，两种队伍还是涇渭分明的。

“传令下去。”多尔袞的声音冰冷，“汉军四十万兵马为前锋，先行出击。”

这个命令一出，三大將领心中都是一沉。

“王爷！”左梦庚第一个忍不住，“末將......”

“怎么？”多尔袞的眼神扫了过来，如同刀子一般，“你有意见？別忘了这里已经没有你说话的份！”

左梦庚把剩下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末將......遵命。”左梦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徐勇和李国英对视一眼，满眼幸灾乐祸。

多尔袞看著左梦庚不情不愿的样子，心里不免泛起一阵嘲讽。

他就是要用这些汉军去消耗汉军，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自己再率领八旗精锐出来收拾残局。

“出发！”

多尔袞猛地一挥马鞭。

沉闷的號角声响起，大军开始缓缓向著巴中的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