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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如果仅仅只是需要盯著这些士子的话,东厂是完全能够胜任的。
需要锦衣卫的配合难道说,陛下觉得这件事可能会需要抓人?
杨鹏心中顿时对整件事的风险评估又提高了一层,郑重低头道:“奴婢一定竭尽全力。”
礼部的动作还是很快的。
或许是因为周洪謨本身对科举的弊病十分清楚,所以,他拿出章程的速度很快,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呈了上来。
朱佑橙看完之后,倒是觉得十分满意。
不得不说,周洪謨这个礼部尚书不是白当的,这份章程当中,对每个省份的科举情况做出了十分客观的呈现,他没有仅仅按照这些省份的生员数量来划定名额,而是结合了地方的教育程度,歷年来的安定状况做出了综合的判定,最终確定了新的员额。
当然,新的章程当中,还是不可避免的压缩了南方举子的员额,尤其是江西,浙江这些科举大省,更是被削去了近四分之一的名额。
这一刀砍下去,朝堂上下顿时就炸了锅,
不少江西,浙江这些被削去名额的省份的官员纷纷上奏,有攻击礼部处事不公的,有弹劾周洪謨徇私的,各种章奏纷至沓来,迅速就堆满了朱佑堂的案头。
不过,有反对的,就有支持的,既然有的省份名额变少了,那就意味著有的省份的名额变多了虽然说从整体而言,南方出身的官员在官场当中人数相对多一些,但是,也没有占据到绝对压倒性的程度。
因此,这些官员们的弹劾奏章刚刚一上,紧隨而来的,就是各种赞成礼部章程的声音。
再然后,就是两拨官员之间的相互对骂,由最初的弹劾礼部,很快演变成了不同籍贯之间的官员,相互指责对方就是为了一已私利。
將近一个月的时间,整个朝堂上下,可谓是到了朱佑堂登基以来最热闹的一段时间,风头甚至盖过了最初的传奉官事件。
不过,这种热闹其实也只是表面上的,只要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次的风波当中,虽然看似参与的人很多,但其实,凡是侍郎以上的大臣,基本上都很少参与。
像是尚书级別的大臣,除了礼部之外,更是一个都没有在早朝或者是其他公开场合中表达自己的意见。
这种场景,不得不说有些古怪夜,李东阳再次悄悄的来到了徐薄这里,二人照旧在书房当中对坐,李东阳道。
“阁老,我从礼部那边听说,关於科举改制的章程,基本已经定下了,最多再过几日,就该对诸司下旨颁行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会试就会正式施行,朝中对此议论纷纷,可陛下那边—“
他的话没有说完,而是带著几分忧虑,看向了徐薄。
见状,徐薄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对此事的態度十分明確,就是打算放弃原有的南北中榜制度,將员额细分到每个省份,分额录取。”
闻言,李东阳也嘆了口气:“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哪怕是不求恢復旧制,只是为我南方举子们,多爭取一些名额,也没有希望吗?”
所以说,其实改制本身並不算是什么难题,关键是在於,南方诸省占据了太多的名额,只要改制,肯定会被分润到其他省份,这才是他们接受不了的。
徐薄眉头紧皱,隨后摇了摇头,道:“希望不大,其实我上次就说了,南方诸省占据的科举名额太多,削减是迟早的事”
李东阳苦笑道:“可这未免也太多了,下官看了礼部的章程,江西等地的名额,一次性减少了將近三成,福建等其他地方,至少也减了两成,学子们苦读不易,如此削减,未免太过不公了。”
这话说的其实有些出格,但是,也可以代表李东阳,或者说他这个群体此时的心声。
徐薄闻言,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思索了片刻,他又吞了回去,转而问道:“这件事最不满的是那些士子们,这些日子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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