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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话虽是这样说,他的態度却没有半点要软下来的意思。
见此状况,朱祐堂摇了摇头,认真的道“所谓明君,庸君与暴君,不过都是外人评说而已,朕和先生不同,朕不在乎这些评说,只在乎大明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所以,朕或许是明君,也或许是庸君或暴君,又或许,一时是明君,一时是庸君,暴君,不知这个答案,先生可满意否?”
刘健罕见的身子一僵,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甚至都顾不得仪態,猛地抬头看向了朱祐。
这倒不能怪他,实在是朱祐堂的这个答案,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了。
因此一时之间,让刘健都有些无所適从。
“先生平身吧”朱祐堂却好似压根没有察觉到,他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般,再次將面前的茶水往前一推,笑著道:“坐。”
刘健的神情有些迟疑,心中明显是在挣扎,但是,也只是片刻,他就默默的嘆了口气,拱手道:“谢陛下。”
隨后,他没有再继续固执,而是站起身来,在朱祐堂的对面小心坐下。
拿起面前的杯盏饮了一口定住心神,刘健很快將杯子放回原处,再次开口道,
“不知陛下此次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按理来说,这样对君上发问是不合奏对礼仪的,但此时的刘健,显然是和最初进来的时候有了些微的不同。
朱祐堂见状,倒是轻轻点了点头,隨后道:“不急,正事待会再说,朕今日召先生来,是想听听先生对近来京中局势的看法。”
这又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刘健下意识的心中有些紧张。
原因也很简单,近来京中发生的最大的事,就是那天在朝会上,关於传奉官一事的对峙。
沉吟片刻,他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很快道,
“陛下明鑑,朝中如今诸事杂多,但要理顺诸事,最紧要的还是要安定人心,先帝这些年大封传奉官,其中固然有可用之才,但更多的却是旁门左道,三教九流之辈,何况,传奉官本身独立於朝廷銓选之外,有违典制。
“臣知道,这么说显得有些迁腐,但是朝廷的各项制度,是维持上下尊卑,百官各安的基础,
传奉官有利,但其弊端更胜於利,所以,臣至今仍然觉得,矫枉需当过正。”
和此前相比,刘健这次的阐述明显少了几分说教,多了几分平和,道理也讲的更清楚了,但態度却依然不变。
朱祐堂倒是也不生气,毕竟,传奉官这件事大局已定,刘健就算是固执己见,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並没有急著在这一点上和刘健辩驳,而是继续问道:“前些日子,朕让人召回了曾经的西厂提督太监汪直,又差遣他办了些事,先生对汪直此人怎么看?”
这个话题转的,让刘健都有些始料未及。
他眉头紧皱,忍不住抬头看向朱祐模—自己这个曾经一手教导起来的学生,如今是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这句话如果换了以前,刘健自然是毫不犹豫,慷慨激昂的陈述汪直的累累罪行,趁机进諫朱祐,请他將汪直逐出朝堂。
但是现在刘健沉默片刻,道:“陛下,所谓亲贤臣远小人,此所以兴国也,宦官本是天子奴婢,不管是东厂还是西厂,都是为陛下办事,臣本不该让陛下自断臂膀,但是,臣还是那句话,凡事当有制度。”
“西厂之害,在於其超脱了朝廷之外,除天子外,无人可以约束,当年汪直提督西厂,权势所倾,群臣无不俯首,吏民无不惊惧,其一言可定朝廷命官生死,一怒可令群臣惊惧,此虽借皇权之威,却已成皇权之害。”
“当年群臣弹劾汪直,也並非是仅仅针对汪直一人,而是针对西厂这等本不应该出现的机构,
今汪直回京,陛下再有差遣,朝中上下难免有人回忆起当年场景,有所劝諫自然是常理,但是若仅仅只说汪直此人,臣只能说,他並非一个好宦官,但或许是陛下用得顺手的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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