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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是他太过幼稚天真了,万氏和先帝之间,是先共苦后同甘,如此方能全心全意相待彼此。
可张氏从嫁给他开始,就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不曾受过半点苦处,又何曾会有共苦之心?
摇了摇头,他將供词叠好放了起来,道。
“尚宝司和司礼监的记录呢?”
儘管事实已明,但是,该有的证据还是不能少的。
郭鏞是个办事得力的人,早就有所准备,很快便从袖中拿出了一份证词,递了过来,道。
“这是奴婢提审了当日尚宝司值班的书吏,拿到的供词,此人承认,当日確有坤寧宫中人持手詔前来领取禁牌,也曾按制留存登记。”
“但是后来,在尚宝司太监吕然的指使下,將此登记焚毁,亦未曾向司礼监报备。”
朱祐樘看过供词,並没有立刻说话。
吕然这个人,他有印象,和覃吉关係颇佳。
虽然不能就此断定,这件事背后就是覃吉,但至少和他脱不开关係。
查下去並不难,但查了就要办,覃吉毕竟是陪伴他长大的內官,感情还是有的,因此,他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但也只是片刻,朱祐樘就下定了决心。
有些时候,真相或许是人们所不愿见到的,但是,不管看不看的见,它就摆在那里。
掩耳盗铃,终究无用。
眼眸微闔,朱祐樘的眼神很快恢復清明,道。
“此事要查办清楚,既然涉及到了吕然,那就將他也拘押勘问,务必要將所有的来龙去脉,都查的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郭鏞也感到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查到这一步,就该收手了。
毕竟再查下去,很有可能就会牵出真正关键的人物。
却没想到,天子的性格竟是这般果敢。
当下,郭鏞的心中越发兴奋起来。
对於他来说,从上那道奏章的时候,就已经把太子妃给得罪了。
所以,对於这位太子妃娘娘,他自然是巴不得对方早些被天子厌弃。
更何况,这件事背后,大概率还有覃吉的参与。
同在御前做事,天子信重他多一分,就信重自己少一分,若能够藉机將他也扳倒,自己日后的前途权势,自然是更盛几分。
当下,郭鏞立刻答道:“皇爷放心,奴婢这就去查。”
看著匆匆离去的郭鏞,朱祐樘的心情却有些复杂,他將四周的閒杂人等遣离,只留了两个贴身侍奉的宦官,独自在乾清宫中坐了许久。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小宦官似乎有什么事,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大著胆子道。
“皇爷,刚刚清寧宫那边派人来传话,说是太皇太后召皇爷过去,一同用晚膳。”
话音落下,朱祐樘心中不由一嘆。
沉默片刻,他也知道,有些事还是得有个决断,於是只得打起精神,道。
“既然如此,传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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