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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教不敢当,只是瞧不上你这类人,欲当你面直抒胸臆!”
高拱鄙夷的瞅了他一眼,隨即不留情面的斥道。
现场本来就有不少人留意鄢懋卿,此刻见有人公然上前寻衅,自是立刻停下脚步围观过来。
鄢懋卿也不在意,依旧笑呵呵的道:
“年兄但抒无妨,我承受得住。”
“你!”
见鄢懋卿嬉皮笑脸的模样,高拱只觉得一拳打在了上,心中不由更加恼怒,当即大声斥道:
“既举功名,当为生民请命,为社稷效忠,凭功绩晋秩方为正道!”
“然你这廝却心术不正,为搏皇上一哂,当眾御前失仪,又譁眾取宠,以三甲末等之身逾鼎甲之辞,卖节求荣之心昭然若揭,正因由你这等奸邪无耻之人,才使朝中贪惰諂諛之风不绝!”
“我虽愚陋不才,亦耻於与你同科及第,噁心!”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起鬨,顿时喧囂一片:
“高年兄说得好,道出了我辈心声!”
“高年兄所言极是,谗諂蔽明,则方正靡容!”
“高年兄真是一针见血……”
“……”
喧囂声中,忽然又响起一个更加高亢尖利的喊声,瞬间压过了其他的声音:
“这番言论亦是我之心声,我张裕升实名支持!!!”
“?”
鄢懋卿循声望去,立刻看到了那张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激动而胀红的熟悉面孔。
此人正是昨夜还在豫章会馆中与他閒聊过几句的张裕升。
同时张裕升还是前主来到豫章会馆、乃至来到京城之后所结交的人中,最为亲近信任的一个友人。
在鄢懋卿穿越过来之前,两人便时常一同把酒言欢,畅言时事政事,喝大了就抵足而眠,甚至还曾击掌相约,今后在官场上一定相互帮扶,苟富贵不相忘。
正因如此。
昨夜张裕升询问他是否对殿试名次胸有成竹时,鄢懋卿才会与其开上两句玩笑。
至於严世蕃將他逐出豫章书院时,张裕升像其他人一样冷眼旁观的事,他倒並未放在心上。
一来是因为身为穿越者,鄢懋卿不可能完全代入前主的社交与情感,故而不觉得有多失望;
二来则是因为张裕升与他在豫章会馆都是寄人篱下。
而张裕升的家境又远逊於他,一旦没有了豫章会馆的捐助,只怕吃饭住宿都是问题,因此鄢懋卿也能够理解张裕升的苦衷。
但张裕升此时此刻的举动,他却已不能理解。
眼下可没人逼他如此表態,更没有什么不得已的现实压力……
与此同时。
张裕升有意迴避著鄢懋卿的目光,却又享受著万眾瞩目的感觉,心中飘然自得:
“不就是譁眾取宠么,鄢懋卿做得,我也做得!”
“此事传扬出去,定可提升我的名望,或许对接下来馆选颇有益处,万一选上了庶吉士,我今后的仕途必將如日方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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