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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承认,陆悬舟是个坚如磐石的人,什么儿女情长,对他来说都是虚妄。他利用魇师死遁后,居然从未找过太长公主,以至于顾镜观早就放弃了复仇的计划,若不是他这次自己露面,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

一个原本就不存在于世上的人,来过又走,像雨点落进河水里,无人在意。

六人整顿起来,找回马匹赶往灵引山。从这里过去耗时不用太长,大约又走两日,就已经到了山脚下。

仰头望,高山巍峨,半山腰有成片的建筑,那是识迷师兄妹生活过多年的地方。

顾镜观倒有些情怯了,尴尬地对识迷道:“我很紧张,不知师父肯不肯见我。”

识迷心里也没底,讪讪笑了笑,“我带回去的也不是好消息,师父不会被我们联手气死吧!”

顾镜观无言地与她交换了下视线,迈上台阶,叩响了山门。

一个小童开了门,探出脑袋问:“贵客从哪里来?要拜访何人?”

识迷唤了声“青蚨”,“这是我师兄,回来拜见师父。”

守门的青蚨见了识迷一喜,“解师姐,你回来了?”当然这位师兄他也有所耳闻,当年曾经轰动整座灵引山,只可惜自己那时还没拜师,没有机会得见。

既然是跟随师姐回来的,自然不会遭到为难,但他仍要通禀,先让他们进了门,询问识迷:“师姐是在这里等候,还是由你进去传话?”

识迷道:“我陪师兄等候,顺便你也替我告知师父,我带了郎子回来,请师傅查验。”

青蚨更惊讶了,两眼在阿利刀和陆悯身上扫了一圈,只消一瞬,就把阿利刀排除在外了,嘴里连声应着:“噢,师姐嫁人了……噢,我去去就回。”

青蚨飞快地跑了,阿利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问识迷:“这童子刚才看我那眼是什么意思?后来为什么又不看我了?阿迷,我们也要见长辈。”

识迷道:“看你是觉得你衣衫褴褛,破破烂烂面见师父不合适,回头让人领你们去我以前的住处,换了干净的衣服再给师父请安。”

三偃闻言低头看看自己,确实,夜行衣都给撕破了,这个样子见人,有点太不尊重长者了。

至于等待的时间,那必是最漫长的。大家都有些惴惴,抚膝坐在那里,偶尔对望一眼,也是相顾无言。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青呋跑回来。三人起身迎上去,不知他会带回怎样的消息。还好,青蚨气喘吁吁比手,“山主发话,让三位上山啦。”

那一刻顾镜观五味杂陈,原本他已经作了最坏的准备,不想师父竟还愿意见他。

他努力咽下酸楚,随识迷和陆悯一道上山。这山间的一草一木仍和十几年前一样,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回来的一日。心下感念师父的恩情,也感激这位小师妹的成全。

玄机堂,是整座灵引山的中心,建在千根偃木支撑的平台上。正堂和迂回的通道落差将近十丈,人还未到台阶前,远远见一个穿着天青衣袍的老者站在围栏前,那身影极熟悉,即便过去多年,似乎也未见有什么改变。

识迷叹息:“师父一直惦念着师兄,得知你回来,走出正堂迎接了。”

顾镜观两眼直直望着上首,蹒跚地登上台阶,石阶那么高那么长,好像总也爬不到头似的。

终于登上平台,他扑通一声跪下,膝行着叩首向前,“不肖弟子顾镜观,叛出师门十五年。今日回来领罪,请师父重重责罚。”

危真人的视线徐徐落下来,落在这多年未见的得意弟子身上,眼神中混杂了太多情绪,有责难、有无奈、有悲悯,也有无尽的欢喜。

也许时间真能冲淡一切,曾经的怨怪化成一声长叹,危真人垂手搀住了他的手臂,“为何现在才回来!这些年飘荡在外,吃了很多苦吧?”

这句话,让一向淡泊的顾镜观泣不成声。苦也好,累也好,都化成了对师父无比的愧疚。愧疚于辜负了师父的希望,也愧疚于十五年来未能在师父跟前孝敬。

师父态度的转变,意味着多年的心结解开了,师徒冰释前嫌。识迷小心翼翼想,说不定师父原谅了师兄,自己也能乘一乘东风。毕竟自己的过错比师兄还轻一些,妙若是偃人,陆悯只是半偃而已。

于是她壮胆叫了声师父,“您只顾和师兄叙旧,对阿迷视而不见吗?”

危真人这才转头望过来,笑道:“早就看见你了,不过一时顾不上你罢了。”一面说,一面望向陆悯。只消一打量,面色便阴沉下来,诘问识迷,“这位就是你的郎子?”

识迷顿时满脸心虚,心道坏了,劈头盖脸就要臭骂。师父那双眼睛洞察微毫,一眼就看出来了。师兄的事尘埃落定,是因为妙若已死,无需再追究,而自己犯下的事却是热腾腾新鲜出炉,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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