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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鄙人李樵真,鹿门人氏,奉旨巡视中都,侦办太长公主坠楼一案。”
三偃见状,纷纷鼓起了掌。见顾镜观和识迷出来,忙欢天喜地告诉他们,这个新偃可比他们当初强多了。
识迷是第一次和师兄共事,果然口诀学得再多,也不如手把手教授。师门的一套流程恪守规范,但有时候剑走偏锋,可以事半功倍。
她一高兴,拉住顾镜观的手央求,“师兄,这是小试牛刀,等下次有了充足的时间,你再仔细指点我。”
可惜手还没放开,院门就被打开了。陆悯出现在门前,那目光从她手上掠过,神情倒是没有任何改变,反而浮起一个笑,向顾镜观拱了拱手,“先生辛苦,看来一切顺利。”
顾镜观还了一礼,引偃人到他面前,“目下简单的问答不是难事,但若涉及朝堂政务,他就无能为力了。太师若有需要,可以事先传授他,但最好让他少与人接触,以免百密一疏。”
陆悯颔首,“往后他只需露露面,余下的事我自会安排。”抬手击掌,白鹤梁疾步从外面赶来,他偏头吩咐,“将御史大人送回陪院,派几个人在外戍卫,若有人到访,就说御史病了,不见客。”
白鹤梁道是,躬身比手,“大人请。”
那偃人昂首阔步走出宅邸,只要不道破,任谁都看不出他早已不是血肉之躯。
接下来就剩私事了,陆悯调转视线一瞥三偃,三人吓得噤若寒蝉,他还是温和的面貌,对他们道:“外面有车等候,你们先回九章府,我和女君随后就到。”
虽然他打怕了他们,但偃人天性忠诚,纷纷转头看识迷,等着她的口令。
识迷根本不想应付他,冲口道:“我还要向师兄讨教机关术,不回去。”
可这话显然引发了他的不满,他的眉慢慢拱起来,“讨教不急在一时,往后有的是机会。你已经三日不在九章府了,参官和内赞问起,我不好敷衍。还是回去吧,想来的时候再来就是了。”见她固执,驻足不前,他又换了个话
风,“若实在舍不下,那就把顾先生一并带回去。我让人另外辟出一个清净的院落,供夫人自由来去。”
如此以退为进,识迷只得认栽。九章府如今是个铁桶,进去容易出来难。就算这处宅邸也有人监视,但凭借师兄和第五海的身手,哪天想离开,没人能拦住他们。
不情不愿地转身朝门上走,她听见陆悯假模假式向顾师兄致谢道别,自己霜打的茄子般坐进了车里。
不多时他登车,在她身旁坐下,她扭头朝窗外看,态度很鲜明,梁子结大了。
“你余怒未消?”他也不急,缓声道,“要如何才能让你息怒呢。眼下的一切,其实并没有任何改变,唯一不同是偃师从暗处走到了明处,你我坦诚相见罢了。”
她置若罔闻,使劲扭转的脖子愈发显得伶仃。
“还是气我伤了三个偃人?他们不知道疼,修补过后,不都已经复原了吗。”
她仍没有任何反应,他等了又等,哂笑道:“看来是技不如人,恼羞成怒了。”
反正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为所动,他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抬手抚了抚前胸道:“你扎我那一刀,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可审台的公文堆积,我还得忍着剧痛,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难道我就不可怜吗?阿迷。你还是理一理我吧,也许你我能商议出一条互利的路,不比赌气强?”
她终于转头看向他,“别说漂亮话了,有什么事求我,直说吧。”
果然是快人快语的女郎,不服软,永远都必须是他有求于她。
他浮起一点笑,慢慢靠向她耳边。她察觉了,像被针扎了一样怒目相向,“你再揩我油,小心我扇死你!”
他蹙眉,“共谋大事,不能扯着嗓子喊。我不靠在你耳边,怎么和你相商?”
识迷这才勉强把耳朵往前递了递,“说的若是废话,我还是会对你不客气。”
所以不能含糊,他得尽量简明扼要。手里的扇子仿佛能阻断向外倾泻的嗓音,挡在唇边轻声道:“龙城里那人,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想求女郎助我一臂之力,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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