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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遥被他的声音震得微微一怔,那一瞬,她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极轻的动摇,可很快就被冷冽掩盖:“对啊,我说过。你既然认得这么清楚,又何必装得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周越骤然伸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冷水顺着她湿透的衣袖不断滴落,顺流进?他的掌心,冰凉刺骨,却丝毫灭不掉他胸口燃烧的火。
“夏知遥!”他的嗓音低哑到发抖,像被愤怒和痛苦一起?撕裂,“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这样,被你折磨,被你玩弄?”
他眼神赤红,字字咬碎:“是?你睡完就跑了,是?你丢下我!你一声不吭就他妈消失了!”
夏知遥被他牢牢钳制在洗手台边,动弹不得,可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望着他,眼底的水光颤动着,却倔强得死死压在眼眶里,她不想示弱,无法辩解的悔意太深,深到说不出一句话。
周越看着她的沉默,忽然笑?了,支离破碎,带着撕心裂肺:“你把我扔下之后,你自己倒是?过得挺潇洒。”
他一步逼近,气息打在她脸上,声音低沉却像带着刀锋:“加班到深夜,靠泡面撑着,瘦得跟影子一样……这就是?你要的?你从纽约跑回来,我以为你多?厉害呢,结果呢?拼了命活成这样,值吗?”
夏知遥闭上眼,半晌,终于逼出一句撕心的坦白:“周越……在纽约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你姐姐。”
周越先是?一怔,随即怒极反笑?,眼底闪过几近癫狂的光,他猛地抬手,捏紧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去他妈的姐姐。”他咬牙切齿,声音像血一般从喉咙深处挤出,“早就不是?了。”
“我他妈不是?你弟弟!”周越几乎嘶吼,声线破碎,整个人像被撕开,“也不是?你能随便丢下的人!”
下一秒,他猛地俯身,狠狠吻住了她,好像那不是?亲吻,而是?一场失控的报复,是?爱,是?痛,是?委屈与崩溃,全都吼不出来,只能在这一瞬间倾泻。
唇齿交缠,他的吻灼热而疯狂,毫无章法地撕咬,粗暴到失控,血腥味在她唇间弥漫,殷红渗了出来。
夏知遥猛地睁大眼,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衬衫,被逼得喘息急促,混乱的缝隙里,她咬牙,低低骂出一句:“疯子。”
周越骤然停下,额头重重抵着她的额头,滚烫的喘息喷薄而出,眼神猩红:“对,我疯了。”嗓音嘶哑,像被火焰灼烧过,“从你走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血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炽烈的暧昧与疼痛交织,把两人推到理智的崩溃边缘。
就在气息缠绕到几乎要彻底失控的瞬间,“咔嗒”一声,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一名男士愣在原地,眼神在两人身上僵住,气氛尴尬得令人窒息,他结结巴巴,干咳了一声,讪讪别开眼:“呃……打扰了,你们……继续?”
话音未落,门又“砰”地关上,外?头的脚步声仓促远去,仿佛生怕跑得不够快。
夏知遥怔了片刻,唇角还残着血色。那一瞬的恍惚很快被理智拉回,她猛地推开他,动作利落地整理好衣领,抬手抹去唇边那抹凌乱与血痕。
她没有停顿,更没有回头,径直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可在那背影深处,她心口却一寸寸碎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周越僵立在原地,喉咙发紧,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唇齿间那股血腥的气息,烫得他心口发疼。
饭局终于在一片客套的笑?语与虚伪的寒暄中收尾。
林至宜从容地起?身,与在座的人一一道?别,眉眼间带着不卑不亢的温柔与大方,笑?容得体周全。
她没有回头,只是?一步步走远,仿佛在离席的瞬间,就将整场戏的角色卸下。她不再需要顾全所有人的眼色,整个人像被夜色接纳,背影孤独却优雅。
那一抹身影渐行渐远,从容中带着一种习惯性的疏离,仿佛早就习惯了在人群散尽后,一个人收拾情绪,一个人独自走进?黑夜。
郑晓天怔怔地站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刚才举杯的姿势,半悬在空中,不下也不落。
像是?忘了动作,也忘了自己该处在哪个位置。
他的目光死死追逐着她的背影,悬在空气里,空落落的,没了往日?吊儿郎当的轻浮,眼神里分明透出茫然与不安,带着不甘、荒唐,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
夏知遥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终究还是?抬起?手,轻轻落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声音不重,却像钉子般敲在心口:“还不快追?错过了,就真没机会了。”
郑晓天猛地回过头,看向她,荒唐的笑?意被撕开,藏不住的悔恨和不甘翻涌出来,甚至还隐约透出一点卑微的希望,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咧了咧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他手里的酒杯终于“当”地一声落在桌上,清脆的响动像是?敲碎了这一桌虚伪的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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