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什么才叫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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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奢华的包厢里。

沉香幽微，伴著暖光，令人心神俱醉。

浮尘在这头闔眸仰躺，享受著一位女僕装“小马娘”专业的足底按摩；

周肌霸在那头光著膀子，趴在理疗床上疼得齜牙咧嘴——

一位“水手服刺蝟娘”正仰躺在他满是肥肉的背上，进行著某种奇特的针灸疗法。

“道长，『人间天闕』在注重客人隱私这块儿，放眼整个神裔界，它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嘶……轻点儿！”

周肌霸话未说完，背上的刺蝟娘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几根尖刺不慎深扎入肉，疼得他眼珠暴凸！

“对不起对不起！”刺蝟娘连声道歉，“老板，要不我先起来？”

“没、没事儿……你继续……”周肌霸倒吸著凉气，强忍疼痛把话说完：“道长此次下山，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歷练』这么简单吧？”

刚入包厢，浮尘便已暗中开启天眼，仔细探查过每一寸角落，確认並无窃听术法或监控设备。

见周肌霸开门见山，他便也不再遮掩：“周老板，可曾听闻『神墟宫』？”

“原来如此！”周肌霸恍然大悟，“道长今日约我密会，是想拉我周家入你们崆峒的伙，眾筹那开启神墟宫的『钥匙』？”

“贫道就爱与周老板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浮尘隨手一挥，一张符籙无火自燃，瞬间化为灰烬。

一道布满玄奥金色符文的透明屏障隨之展开，將整个包厢严密笼罩。

“周老板身为周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只要你点头，崆峒的大门隨时为你敞开。届时，若真能开启神墟宫，里面的机缘，自然少不了你们周家一份。”

周肌霸摸索著点了根烟，眯起眼：“神墟宫？那不过是秦夜当年为保秦家血脉不绝，与整个神裔界周旋时，编造出来的缓兵之计罢了。这种虚无縹緲的传说，连我们这些不入流的普通世家都嗤之以鼻，为何你们崆峒这般名门大派，却对此深信不疑？”

“你觉得我该知道？”

浮尘冷冷瞥了他一眼，“贫道不过是谨遵师命行事罢了，是真是假，与我何干？再者，当年那魔头秦夜搅得整个神裔界天翻地覆之时，贫道尚在襁褓之中……”他话锋一转，“倒是周老板你，机智过人，当年那场席捲神裔界的风波，你应是亲身经歷者？可否与贫道细说一二？”

周肌霸訕笑一声：“当年，贵派门中那位唯一的极道境强者都陨落了。道长若说对此毫不知情，我周某人是万万不信的。”

他吐出一串烟圈，缓缓道：

“一个没落了六百多年的秦家，竟横空出世了一位旷古奇才！一人一剑，生生打穿了整个神裔界的旧秩序，让六百多年来都如同一盘散沙的『官方』，真正做到了號令统一，权柄在握！”

“站在我周某人的立场，神裔界不是政界商界，这里不玩权谋金钱，只看谁的拳头更硬。像我们这种普通小世家，往日不过是强者的附庸，唯有摇尾乞怜，才能苟全性命。自打整个神裔界被官方强力整合，我们这些底层的小角色，才终於能挺直腰杆，像个人一样活著。”

“所以，秦夜对你们这些昔日霸主而言，他是十恶不赦的魔头。但对我们而言，他是带来秩序与尊严的英雄！”

讲到动情处，周肌霸横肉遍布的脸上竟油然生出几分敬佩。

“无非是立场不同罢了。若易地而处，你们也会做同样选择。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法则刻在神裔与凡人的骨子里，从未变过。”

“所以那些做惯了『皇帝』的，岂能容忍被眼中的『贫民』掀翻宝座？自然是联合起来，不惜一切代价暗中追杀。若不是为了护住他刚出世的孩子，他们又怎么可能最终逼死他？”

浮尘面露不屑：“贫道不信他秦夜真有传说中那般神乎其神？不过是仗著那『勘破未来』的异能横行无忌罢了。”

“若贫道也有此等天赋……”他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孤傲，“莫说区区国內，便是与举世为敌，又能奈我何？”

偶像被轻视，周肌霸竟罕见地冷哼一声：“浮尘道长，莫非你忘了贵派那位极道境的祖师爷，究竟是如何陨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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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

这事浮尘確实不知，他没细问过，老爹也从未主动提及。

“道长真不知情？”

“確实不知。”

“那道长可知秦家『伴生灵』？”

浮尘轻轻頷首，语气轻蔑：“区区一条废龙，难道这也值得搬上檯面说道？”

周肌霸闻言，竟气笑了。

他打量著眼前这位英俊瀟洒、玉树临风的崆峒二世祖，语气带著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道长您虽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但我周某人今日不得不斗胆问一句……”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上的刺蝟娘下去，隨后吃力地坐起身，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敢问道长……若连一位『极道巔峰』的至高存在，都不配称之为『台面』……”

“那在您眼中，究竟什么，才配叫做『台面』？！”

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