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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他冷冷一笑:“若是没有精血补充,现在的你还能撑多久?”
脑子里的声音顿时沉默下来。
毫无疑问,江年这话戳到了它的软肋。
“单纯用冰雪附体,炼皮效果微乎其微,你现在去院子里挖个坑,脱光了把自己埋进去,令寒气透入骨髓,同时运转我教你的呼吸法,引导自身气血和寒气对抗,什么时候不怕冷了,炼皮也就小成了。”半晌,它忽然嘆了口气说道。
“你看我像是那种没脑子的人?”江年语气鄙夷。
他从来就没相信过这柄断戟,真按照它的方法去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走火入魔,一身血肉被它吞噬得一乾二净。
因此,即便是刚才在院子里打的那套拳法,也只是有形无神,徒有其表。
他只练动作,不练心法。
“这么怕死,有本事动作也別练啊,就不怕练著练著手脚都断?”断戟忍不住嘲笑道。
“咘——”
“江年,我跟你没完!!”
江年直接无视了脑子里气急败坏的声音,只可惜他做不到单方面的掛电话,要是可以塞口球就好了,听著它的唔唔声一定很过癮。
他拍掉身上的雪沫,进屋关上门,隨手把骂骂咧咧的断戟扔到墙角,在这里,还有一柄同样锈跡斑斑的铁剑。
说起来,今年已经是他穿越到此世的第六个年头。
刚穿越时,前身才十岁,被一个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好不容易挣脱开冰冷的怀抱,江年才发现这个原本他应该称为娘亲的女人,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犹记得那天,漫天大雪一如眼下,女人抱著他一同躺在破旧的床上,闭著眼睛,眼窝深陷的脸颊一脸慈爱,尸体却已经冻得僵硬。
若非他恰在此时穿越而来,继承了这具尚存一丝余温的幼小身体,或许他也隨著娘亲一同死去了。
不,
確切的说,原来的母子,確实已经死了。
融合了前身的记忆,江年心头百感交集,从残存的记忆里得知,娘亲身体一直不好,含辛茹苦的將他拉扯大,早已油尽灯枯。
弥留之际,娘亲把一块腰牌塞进他手里,气息微弱地告诉他,凭著这个信物,就能寻到他的父亲。
隨后,她將他紧紧搂在怀里,一如往常般轻声说话、哼唱童谣。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缓,如同渐渐熄灭的烛火,终归於永恆的寂静。
“娘?”
“娘!”
“醒醒,娘!”
撕心裂肺的慟哭从破旧的茅屋里传出,又很快淹没在漫天风雪里。
十岁的少年不想去找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只希望娘亲能够醒过来,
他抱著娘亲再也不会温暖的躯体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整整三天三夜,他也不愿鬆手,仿佛只要在娘亲怀里,风雪就吹不进破旧的茅屋。
他亦带著恬静的笑靨的沉沉睡去,再也不曾醒来。
“娘走的时候抱著我,我走的时候也要抱著娘。”
母子情深,江年感同身受。
此后,江年把娘亲的尸体葬在离村不远的江畔,那里有青山环抱,绿水长流,四季皆景,想必娘亲也不会寂寞。
至於那块刻著【玄策】二字的腰牌,则被他隨手垫了桌脚。
在他看来,一个拋妻弃子的男人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贸然认亲,福祸难料。
但他心底始终埋著一根刺——
终有一日,他要替那个苦命了一生的娘亲,找到那个负心人,当面討回一个迟来太久的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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