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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卿的笑容变得残忍起来。
“第二条路,更简单。
那就是,活下去。
但不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证物。”
踱步到地牢中央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黑暗。
“我会在奉天召开一场中外记者会,
把你们像马戏团的猴子一样,拴著铁链拉到全世界的媒体面前。
我会將这次行动的所有细节公之於眾,包括你们如何计划刺杀我最后被我俘获。
你们的名字,將成为整个大日本帝国永远洗不掉的耻辱。
你们的妻女父母,將永世因为你们而抬不起头,
被人戳著脊梁骨唾骂为『国贼』、『懦夫』。
你们將被永远钉在歷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声音迴荡在地牢里,每个字都带著刺骨的寒意。
“现在告诉我荣誉的死亡,还是耻辱的活著。
你们,怎么选?”
地牢內陷入了沉寂,只剩下俘虏们粗重的喘息声。
一边是肉体的毁灭与精神的永生,另一边是肉体的苟活与精神的万劫不復。
这道选择题,比任何酷刑都更加折磨人。
最终,和知鹰二缓缓抬起头。
双目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
“我们……选第一个。”
“很好。”
张汉卿满意点点头。
从这一刻起,所谓的“天照”小组已从物理和精神两个层面,被他彻底碾碎。
他不再去看那些选择走向毁灭的日本人,而是转身走回沈醉面前。
“沈醉,现在轮到你了。
你也想选第一个吗?”
沈醉全身剧烈一颤猛地抬头,对上张汉卿那双锐利的眸子。
他感觉自己被彻底看穿,所有的偽装和侥倖都成了笑话。
他清楚,自己没有资格选择。
他不是那些被军国主义洗脑的疯子,他不想死。
少帅……”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冰冷的石板上,
我错了!
我有眼不识泰山!求少帅饶我一命!
我愿意……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
张汉卿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语气冰冷,“我这里不缺牛马。
我缺的,是一条狗。
一条能替我,反过来咬主人的狗。”
又一份文件被丟到沈醉面前。
那是一份事先擬好的“悔过书”,
以沈醉的口吻“详细”交代了他如何奉戴笠与蒋中正的密令,
与日本人暗中勾结企图在东北製造混乱,破坏抗日大局的全部“罪行”。
“签了它。”
张汉卿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然后,带著它滚回南京。
告诉你的主子,这是我送给他的一份小礼物。
如果再有下次这份礼物,就会出现在全国所有报纸的头版上。”
沈醉看著那份足以让他和他背后的人都身败名裂的文书,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一旦签下自己的名字,就等於將身家性命彻底交到了这个年轻的魔鬼手里。
但他没有別的出路。
颤抖著拿起笔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文件末尾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最后一笔落下,他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精气神彻底瘫倒在地。
清算之夜,至此落下帷幕。
张汉卿贏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完胜。
不仅粉碎了来自日本和南京的双重阴谋,
更在这场交锋中,彻底掌控了牌局的主动权。
用铁血手腕让所有对手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东北这片土地上,游戏的规则,只能由他来定。
然而当他走出阴森的地牢,回到灯火通明的帅府书房时,脸上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杨宇霆早已等候多时,神情凝重地拿著一份刚刚破译的加密电报。
那份电报,来自他那位身在俄国的“新朋友”。
电报內容极短寥寥数字,却让书房內的暖意荡然无存,温度骤降至冰点。
“审讯和知鹰二有重大发现。”
“『天照』行动,仅为第一波佯攻。”
“其真实目的,是为另一项更恐怖的计划作掩护。”
“计划代號:八咫镜。”
“目標:生物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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