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侯爷,麻烦將虎符交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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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步伐鏗鏘,甲叶碰撞间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沉重的军靴踏过门槛,踩翻了门口一个燃烧著纸钱的铜盆上,顿时火星四溅!
为首一名统领模样的军官,手按刀柄,鹰隼般的目光扫过灵堂,带著毫不掩饰的倨傲与审视,最终定格在了陈牧身上。
年近九旬的王大夫,来的时候还步履蹣跚,此刻见了这阵仗,仿佛瞬间年轻了几十岁,二话不说,提起药箱便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灵堂內,陈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几乎是出於本能,他猛地往前踏出一步,將陈牧牢牢护在身后。
他挺直佝僂的脊背,虽身形单薄,如风中残烛,却毫无惧色地厉声怒喝道:
“大胆!这是镇北侯府!亡者未寒,尔等带甲持刃擅闯,是要谋反吗?!”
面对陈福的呵斥,玄甲卫统领眼皮都未抬一下。
他的靴底缓缓碾过地上的纸钱灰,发出细碎而沉闷的声响。
他的目光径直越过陈福,如冰冷的箭矢般直直射向他身后的陈牧,“奉陛下旨意,前来探望小侯爷。”
“探望”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带著毫不掩饰的威压。
士兵们哗啦啦散开,手按刀柄的动作整齐划一。
灵堂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连风都像是被冻住了。
陈福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因愤怒而发颤:“陛下仁厚,岂会容尔等在侯府灵堂放肆!镇北侯为国镇守北疆三十年,尸骨未寒,你们……”
“聒噪。”
统领不耐烦地打断他,手腕微动,腰间长刀发出“噌”的出鞘声。
寒光一闪,陈福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瞬间煞白,却愣是没往后退半步。
陈牧在陈福身后缓缓坐直了些,额角的血痂还没干透,视线透过老管家佝僂的背影,看向那队玄甲士兵。
记忆里,这些是隶属禁军的玄甲卫,直属於皇帝,专司缉捕、监察之责,向来是皇权的爪牙。
他们来的这么快,所为何事?
陈牧垂下眼瞼,掩去眸底的冷光。
父亲的死果然有鬼,而这“探望”,分明是来验父亲的生死,或是……来送自己上路?
正思索间。
一个身穿红袍,脸上沟壑纵横的阴鷙老太监从黑甲卫身后缓缓挪出。
他手捧明黄圣旨,缓步来到眾人跟前。
“咱家来晚了,让小侯爷受惊了。”
老太监声音尖细,带著刻意拿捏的平和。
他目光却在陈牧脸上打量一圈,最终落在陈源额角的血痂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老太监展开圣旨,尖细的嗓音在灵堂里迴荡:“奉天承运皇帝,詔曰:镇北侯陈北境骤逝,朕心甚痛。
念其镇守北疆有功,特追封镇国公,厚葬之。另,镇北军虎符乃国之重器,即刻呈交,暂由兵部代管。钦此。”
最后两个字落下,灵堂里静得只剩烛火的噼啪声。
陈福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老太监没理会他,只笑眯眯地看向陈牧,手里的圣旨卷了卷,道:“小侯爷,麻烦將虎符交出来吧。”
果然,之前的猜测没错!
父亲刚逝,头七未过,皇权的獠牙便已迫不及待地露了出来,连虎符都要在灵堂之上强取。
陈牧缓缓抬眼,视线掠过老太监捧著圣旨的枯手,落在那口乌木棺槨上。
“虎符就在我父亲身上,公公自取便是。”
话落,老太监脸上的笑僵了僵。
自取虎符?而且还是从镇北侯的尸体上自取?
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镇北军是陈北境一手带出来的,军中上下对其忠心耿耿。
此刻镇北侯尸骨尚温,若自己敢从他身上扒下来虎符,无异於往三十万將士心上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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