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塌了,老婆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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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放屁!
沈初心悦自己,怎可能因为一个梦就要和他和离?
裴云朝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去查明白。
“將雨声和落叫来。”他吩咐道。
“哦。”
觉晓收拾了地上的碎屑,出门叫人。
不一会儿,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他们装束与春眠和觉晓不同,乃是贴身黑色劲装,正是將军府养的暗卫。
“將军。”
两人抱拳行礼,动作乾脆利落。
裴云朝挥挥手,“免了。”
“夫人忽然要和离,此中必有蹊蹺,雨声,你去查查,夫人近期可有什么异常。”
雨声:“是。”
“落,” 裴云朝转向那名面容清冷的女子,“从今日起,你暗中护卫夫人,若有异常立刻向我稟报。”
他顿了顿,继续道:“暗中进行,不可惊扰夫人。”
落冷声道:“是。”
两人悄无声息地退下。
裴云朝跌坐回太师椅,揉著胀痛的额角。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满腔火气找到了发泄口。
“觉晓,备马,进宫!”
*
皇宫,御书房。
宋元璟正打著哈欠批著奏章,听到通传,抬眼便看见风风火火闯进来的裴云朝。
“呦,” 宋元璟搁下硃笔,唇角勾起一抹戏謔,“今儿是什么风,把咱们凯旋而归的镇北大將军给吹来了?”
裴云朝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宋、元、璟!”
宋元璟脸上笑呵呵:“做什么?三年没见,一见面就和朕打架?”
“小心朕治你御前失仪!”
他与裴云朝是嫡亲的表兄弟,裴云朝幼时便进宫给他做伴读,那时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两人打闹惯了。
后来夺嫡之爭,眾皇子爭得你死我活、死伤惨重,反而让宋元璟这个不学无术的紈絝皇子捡了漏,登上了皇位。
两人表面君臣,私下却极少讲究君臣之礼。
裴云朝懒得理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锦凳上,抓起御案上温好的御酒,对著壶嘴灌了好几大口。
喝完后,又开始算帐。
“宋元璟!” 裴云朝指著皇帝鼻子。
“你当初誆我去边关吃沙子的时候是怎么拍胸脯保证的?”
“说好替我看顾好家事,怎么我夫人被马车衝撞,差点出事!这就是你答应的万无一失?”
宋元璟:“哎,这是意外,朕有什么法子?”
“朕也没长千里眼顺风耳不是?”
“再说了,事发后朕可是第一时间派了太医去诊治,不是说並无大碍了吗?”
他打量著裴云朝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察觉几分不对劲,“火气这么大?你家夫人跟人跑了?”
裴云朝又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气直衝头顶。
他低著头,闷闷的声音里带著前所未有的挫败:“他……他要跟我和离。”
宋元璟:“?!”
他露出震惊脸。
“你逛窑子被你家夫人看见了?”
裴云朝:“没有!”
怎么一个个都以为他逛窑子?
他裴云朝可从没有这癖好!
別说逛窑子,他这三年除了军营里的糙老爷们,连只母蚊子都没看到!
憋了三年了。
好不容易回来,夫人还不让他碰……
宋元璟摸著下巴,更不理解了。
“那他为何要与你和离,你俩不是两情相悦,情比金坚?”
“朕还以为你们三年未见,怎么也得在房里腻上三天三夜,特意没宣你进宫,怎么还闹起和离了?”
裴云朝抱著酒壶,闷头不语。
他也不理解。
沈初一向对自己很好的。
怎就忽然不爱他了?
可是裴云朝还爱他,整颗心都被他填满了……
到底为什么?
哎,好委屈……
……
辛辣的液体灼烧著他的喉咙,裴云朝染上了几分醉意。
恍惚中,他想起第一次见沈初。
国子监的窗欞边,投射下几缕乾净的阳光,沈初穿著浅蓝色连云纹长袍,长发用一条素色髮带扎著。
裴云朝盯著他露出的那一截脖颈,总是忍不住想——
还是江南的风水养人,连男人都养得细皮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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