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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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击中，被打蒙的五尾人柱力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庞大的查克拉身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萎缩，最终解除了尾兽化，变回了一个身材高大、嘴上戴著红色口罩、身上披著红色鎧甲的男人。他踉蹌了几步，茫然地看著周围的惨状，脑海中残存著刚刚暴走时的零星记忆，心中一片茫然。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

土影看著他这副呆滯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是无法抑制，忍不住破口大骂，言语难听至极，恨不得立刻將这个给自己村子带来巨大损失的人柱力杀死。

独自在昏暗的天空中，章海操纵著老鹰傀儡，以极快的速度向著木叶村的方向飞去。然而，此刻他的內心却空荡荡的，不知该去往何处。按理说，他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岩隱村的后勤被摧毁殆尽，失去了长期作战的资本，木叶与岩隱的战爭胜利指日可待，第二次忍界大战也即將迎来尾声。但章海的心中，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他回想起那几个在生命最后时刻，毅然决然跳下老鹰，用生命为他爭取时间的队友。回想起他们那句“死而无憾”，回想起那句“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他开始理解，为何有人会为村子捨生忘死，为何那些忍者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死亡。连一向认为自己冷血薄情、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他，都会受到感染，更何况那些从小生活在村里，將村子视为家园，与同伴並肩作战，建立深厚羈绊的人。

最终，章海踏上了回村的旅途。他想向三代火影復命，然后回到老师白牙身边。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也不知道自己最初的“统一忍界，功成身退”的理想，是否还有意义。

回到村子的章海，第一时间来到了火影办公室。他向三代火影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半个月以来的战斗细节。此刻的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声音平静，没有掺杂丝毫感情色彩，宛如在讲解一件与他无关的信息。他没有漏掉任何一点战斗细节，包括小队成员的牺牲，以及他们是如何引爆五尾人柱力，摧毁岩隱村后勤据点的。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静静地听著，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中却闪烁著复杂的光芒。他从章海平静的讲述中，听出了那份超乎年龄的成熟与冷酷，也听出了隱藏在平静之下的悲痛和无奈。

良久，三代火影缓缓开口，声音中带著一丝沉重和感慨：“对不起……让你这样的小孩子，都要上战场，承受你们这个年纪所不该承受的伤痛。这其实是我们这些大人的责任，请原谅我。”

章海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他平静地回应道：“是这个世界的责任，跟火影大人没有关係。”他知道，战爭是世界的常態，火影大人虽然是最高决策者，但也只是在时代的洪流中挣扎求存。

三代火影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充满期待。他看著章海，缓缓说道：“是啊，世界爭端一直不曾停息。我们能做的，唯有奋起反击，守护好我们自己的家园。章海……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木叶的未来。我相信，你未来会成长为木叶的参天大树，成为守护村子的栋樑之才。”

三代火影的这一番话，却让章海突然怔住了。他迟迟说不出话来。说实话，他从未想过一辈子生活在木叶。他最初的想法，只是借木叶这个平台快速成长，获取足够的力量，然后建立一个独属於自己的势力，更好地掌握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