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庭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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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屏幕中的格兰。

“格兰·威弗尔。”

格雷与格兰此刻都盯著隔离席的霍恩。

“见过......”霍恩低声说道。

“三日前，你是在蚁民街的悦夜酒吧没错吧！”

“是的......”

乔布又调出证物照片。

“这把匕首，是现场提取的凶器，上面检测出了你的指纹，当时在酒吧你与格兰·威弗尔起了衝突，衝突升级后，你情绪失控，使用匕首对三名少年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刀伤与刺伤。”

“不...不是...不是我，是他，我没动手...”

他语无伦次，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像是在回忆某个恐怖的画面。

“从现场的证词与监控来看，人证物证，铁证如山！”

他抬眼扫过陪审团。

“恕我直言，霍恩先生的辩解，恐怕难以让在座各位信服。”

“法官大人，我抗议！”雷欧站起来。

“公诉人的言辞带有诱导性，恐怕会影响陪审团的判断！”

“抗议有效。”

洛特斯法官敲了敲法槌。

“公诉人，后续讯问请保持客观，避免带有倾向性的表述。”

“明白，法官大人。”乔布微微頷首，没有丝毫不悦，仿佛刚才的交锋只是程序的一部分。他合上全息屏，退后一步：“相信各位对悦夜酒吧的案情已充分了解。我的讯问完毕。”

“第一被告的辩护律师，你可以开始辩护了。”洛特斯看向雷欧。

“谢谢法官大人。”雷欧深吸一口气，走到法庭中央，抬手调出另一组监控画面。巨幕上瞬间亮起——还是悦夜酒吧，但时间线往前推了几分钟。

“尊敬的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首先我要声明一点，公诉人向大家展示的仅仅是已经发生衝突时的监控视频。”

“真相真如公诉人所言是因被告人的情绪失控而导致的激情杀人么!?作为第一被告的辩护人，我认为有必要纠正公诉人对霍恩行为的定性……”

“我身后事发时的监控录像显示，在一开始，霍恩一直在避免衝突，甚至被群殴至昏厥，他都没有还手。”

他指向屏幕中蜷缩的身影。

“因此这並非是公诉人所说的“肢体衝突”，而是以被害者格兰·威弗尔为首的酒客们单方面对霍恩的施暴行为。”

画面切到格兰持刀刺向霍恩的瞬间。

格兰有些发怵的缩了缩身子，格雷则拍了拍他表示没事。

“直到这一刻，”雷欧的声音陡然加重，“当格兰持刀刺向霍恩时，『凶犯』才甦醒，局势彻底反转。”

“被告人昏厥前后巨大的反差让我感到疑惑！”

“调查期间，我走访了大量与霍恩共事的科学家和学生眾人一致讚誉霍恩教授，称其素来谦逊温厚，与人为善。”

“面对以上的种种事实，让我不禁產生了一个疑问……”

“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位本性温良谦恭的教授，在甦醒之后判若两人？”

“巧合的是，霍恩教授在案发前刚刚经歷了一场换脑手术，正如公诉人展示的他的大脑被放进了死刑犯西弗·布里斯的躯体。”

“从警方获取的“凶犯”供词中，我们能感受到，当时的情景就如同死去西弗的“灵魂”和霍恩在抢夺同一具身体的使用权对话撕裂而弔诡！”

“这让我確信，当时的“凶犯”並非霍恩·加西亚，而是穷凶极恶的死刑犯——西弗·布里斯本人！”

“经过对受害者遇害方式的研究、供词的仔细分析、以及“凶犯”行凶前后的状態对比，所有这些证据均明確指向了这一事实！”

雷欧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反对，法官大人!!反对辩护人自己臆测出一个近乎“魔幻”的假设去推定案件的事实！试图误导陪审团做出不公正的裁决！”

乔布几乎在雷欧话音落下的瞬间站起来。

“从生物学角度，大脑是神经系统的核心，主导一切活动。西弗?布里斯的大脑早已被摘除，躯体仅是无意识的空壳——请问，一具没有大脑的『空壳』，如何控制霍恩的意识？”

他转向雷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难道要无视基本常识，说西弗的『灵魂』在作祟？”

雷欧迎著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法官大人，关於公诉人的疑问，我请求稍后作答。在此之前……”

他看向证人席，语气郑重，“请允许我对证人利亚姆?安德森进行询问！”

洛特斯法官沉默片刻。

“允许询问，雷欧律师，请开始。”

黑屿川深吸一口气，雷欧在昨天就已经联繫自己了，而为霍恩开脱的方法自己也想过了。

“利亚姆?安德森先生，你可以保证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属实，绝无虚构或隱瞒吗？”

雷欧走到了他的面前。

黑屿川的视线越过雷欧肩头，落在被告席上。

白月魁望著他，眼底满是求助，像被风吹得发颤的蝶翼。

他对著她，轻轻弯了弯嘴角。

那抹笑很轻，白月魁心里一定。

“我保证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属实！”

黑屿川收回目光，转向雷欧，声音清晰而篤定。

“好，请你先为我们说说7月23日晚上的事情！”

黑屿川轻咳了一声，开始缓缓道来。

“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