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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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会议厅里，灯光调得极暗，只有主位上方悬著一盏聚光灯，把红髮女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光滑的会议桌上。

伊森坐在靠后的位置，指尖无意识摩挲著西装袖口的暗纹。

此次会议的机密度非常的高，进来前所有人的ash脑端都被要求关闭。、

参会的人里，有几位他只在財经杂誌上见过，还有两个生面孔，一看就是常年浸在权力场的老狐狸。

但在座的一定都认识坐在主位上的人。

久川市的副市长——卡米拉。

她今天穿了条酒红色紧身裙，红髮如瀑垂在肩头，衬得红唇像淬了血。

“各位都確认关闭ash了吧？”

她抬眼，目光扫过全场。

“在座的，都是海拉帝国一手扶持起来的人。”

卡米拉站起身，紧身裙勾勒出惹火的曲线，她抱著手臂，饱满的胸脯隨著步伐轻轻起伏，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脆响。

“现在，该轮到你们回馈了。”

她绕著会议桌踱步，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sita这些年也对各位进行过行为分析，在坐的各位是sita算法中最出色，以及背叛概率最小的。”

她停在伊森身旁，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上，发梢扫过伊森的耳畔。

伊森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卡米拉的侧脸。

“但概率並不是零！”

她没看伊森，审视著周围的人，红唇勾起一抹浅笑。

那笑容里的寒意，让几位老板下意识挺直了背。

“所以在开始前，我最后说一次。”卡米拉直起身，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会议內容是a级加密，听过，就再没回头路。现在想走的，门在那里，海拉帝国很大度，之后还会和各位保持往来。”

没人起身。

伊森在心里嗤笑。

这女人话说的真好听，现在抬脚出门的，明天怕是就得意外身亡。你都这么说了，摆明了意思就是，海拉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到用你们的时候了，不想和海拉一起承担风险就消失。

至於所谓的“保持往来”，不过是温水煮青蛙，慢慢架空產业，最后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今天所有的人，既然进了这个会议室，那就只有两条路，要么一条道走到黑，要么被海拉当成弃子碾碎。

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卡米拉女士，別耽误时间了。”坐在前排的胖子率先开口，他是生物製药巨头的老板，脸上堆著諂媚的笑，“我们能有今天，全靠海拉帝国扶持！帝国要我们做什么，儘管吩咐！”

“对啊，对啊！”

“我们绝无二心！”

“我也一样！”

各位在坐的老狐狸都附和起来。

“既然各位都做好了觉悟。”

“就让我们开始会议！”

卡米拉重新走到了主位，指尖在桌沿阴影处轻按。

周围的墙壁渗出幽蓝微光，无数细小的数据流在会议室中游走，顺著墙面漫延，瞬间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身体。

“会议加密通道建立完毕，对与会者身份扫描、识別、同步镜像架构......”

机械音层层递进，带著金属共振的质感.

“身份识別成功，开启与会权限。”

“进行镜像空间初始化。”

“镜像开启。”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墙壁与地板突然褪成纯粹的黑，连顶灯的光都被吞噬，伊森下意识屏住呼吸，还以为自己身处在真空中。

卡米拉猛地转向会议厅正前方，声音陡然拔高，带著近乎狂热的虔诚。

“各位，恭迎赫卢陛下！”

“咚！”

她的右膝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拳心抵在左胸，红髮垂落肩头。

周围瞬间亮起来，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在虚空中匯聚成鎏金立柱与穹顶，浮雕著星轨纹路的大厅凭空浮现。

大厅正中，王座巍峨矗立，一名白髮男子斜倚其上，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厅中眾人。

周围的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学著卡米拉的姿势，握拳抵心，单膝跪地，衣料摩擦声在黑暗中连成一片。

“恭迎赫卢陛下！”

“各位都是海拉帝国的栋樑，不必多礼。”赫卢的声音响起，伊森只觉得这声音是直接在颅腔內共振，带著低频的嗡鸣，像一口古钟。

卡米拉起身时，红髮扫过肩头，她垂首躬身。

“赫卢陛下，这些都是我们多年来在久川培养的顶尖人才，遍布科技、金融、医疗各领域。有他们助力，您掌控久川的计划定能事半功倍。”

隨著她站直，眾人也陆续起身，目光却不敢久留於王座上的人。

“乾的很好卡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