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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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呢？”

金妮托著一个小碗走了进来，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很快就被孩子们的笑容感染。

“金妮姐姐！”

围成圈的孩子们迅速腾开一个位置，金妮强撑起笑容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孩。

“吶~好点了吗乔治?”

男孩死死的抑制住体內想咳嗽的衝动，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生气一点，但虚弱和无力最终只让他点了点头。

“那就好！快来吃饭吧，今天有米粥哦！”

少女微笑的往碗里吹气，几个孩子立马轻轻地把乔治搀扶起来。

“咳！”

当食物的异物感进入喉咙，乔治再也忍不住身体的异样，刚咽下去的食物连著血水咳了出来。

金妮脸色一白，立马放下碗，连忙帮对方擦去血污。

“哇！”

不知道是谁先哭出来的，周围的孩子再也忍不住悲伤的情绪。

“对不起大家，我可能快要不行了。”

男孩虚弱的望向周围的小伙伴，最后把目光盯在死死咬住下唇身体不断颤抖的金妮身上。

“明明、明明答应过妈妈要照顾好你们的，对，对不起!”

极为细小的声音从这个少女口中说出，金妮愧疚的低下头。

她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出卖体力，用她单薄的身躯支撑起这个家，但是她……真的尽力了。

她挽留不住任何东西，今天是乔治，那明天又是谁呢，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她已经成为不了任何人的庇护。

“试试祷告吧。”

不知道是谁的的声音响起，孩子们逐渐收敛了泪水，怔怔的望著金妮。

“对，还有祷告！”

金妮如梦初醒般从怀里拿出一本破旧的经书，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玛丽妈妈说过的，向神明祈祷，神明会眷顾忠诚祂的信徒。”

“真的吗？”

孩子们的眼睛像是被点亮般，期待的看金妮。

“当，当然。”

金妮接过孩子递来的煤油灯，一字一顿的念著：

神说：眾生如草芥匍匐，我令暴雨绕开其根茎。

神说：我见深渊吞噬你，便命群山跪伏成桥。

……

隨著煤油灯燃料烧尽，小男孩的生命也消失殆尽，孩子们停止了祷告；房樑上的猫也转身消失在黑暗里，仿佛从未来过。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神说：你以灵魂为灯台，我便以圣火永驻其中”

威严，浩大，神秘的声音笼罩在这间破败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