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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宇文宪方才离开晋国公府上,看见宇文直在府外等候。
宇文宪眉毛一挑,打算当作没看见,转身离开。
“毗贺突!”宇文直却看见他,主动上前打招呼。
被宇文直指名道姓地喊住,宇文宪无法装作为看见他,只好回身:“豆罗突,怎么还在此处等候?你欲求见大冢宰,即刻入內便是。”
“不,我所等候之人不是大冢宰,”宇文直大有深意道,“而是你。”
宇文宪沉默片刻,隨后道:“大敌当前,少些心思。你们那些小动作,大冢宰看得很清楚。”
“兄长,”宇文直不慌不忙,“你以为只有『我们』吗?”
“你是说?”宇文宪不动声色,目光却凝重起来。
他想起一事:
虽然自己与宇文直都是太祖之子,但是宇文直有一个特殊身份——当今陛下的同母弟。
“我可没说什么。”宇文直嘿嘿一笑,眼神却望向远处。
宇文宪隨著他的视线望过去,心中一沉,远方赫然是禁中方向。
“太祖在时,我辈篳路蓝缕、披荆斩棘,入关中,迎孝武,沙苑、玉壁痛击东夷,夺巴蜀,控荆梁,何其壮哉!”
宇文直的声音在身旁冷不丁地响起。
宇文宪回头,见其面色肃然,神情庄重。
“太祖崩后,我大周已歷三帝,孝閔帝、明皇帝,及当今陛下。”
“可嘆邙山之败,不復昔日军容盛状!”
宇文直摇头嘆道。
宇文宪对他所说並不意外,他淡淡道:“你等欲待如何?”
“无他,欲重振大周尔。”
宇文直抱拳行礼,语气郑重:“毗贺突,兄弟之间,你智识不凡,军功最盛,为国之栋樑。当思日后之事。”
他不等宇文宪有何反应:“弟言至於此,望兄早做思量。”
隨后,宇文直告辞离去,留下宇文宪一人。
宇文宪举头望天,双眼微眯,心中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
“灭佛?”高儼的声音充满疑问。
“不是灭佛,是限佛、勒佛。”张雕解释道。
与冯子琮、张雕商议完任免之事后,高儼知道张雕有事留下匯报,却没料到却是此事。
他沉吟一会儿,决定暂不表明自己意见,问道:“佛门有何罪,需限佛、勒佛?”
张雕迎上高儼的目光,躬身一揖,言辞切切:
“殿下容稟!自立朝以来,我大齐境內寺院千余所,僧尼百万眾。一寺占地千顷,而民无立锥;一僧耗粮十斛,而民有倍赋。”
“更有州县豪族假供佛之名,隱户避税,寄田托產,致府库空而肥佛寺,天下穷而奉释家!”
他展开一卷奏疏,声音渐沉:“佛门不事耕耘,却收拢良田,隱匿丁口,其心可诛!”
高儼虽然想过灭佛之事,毕竟著名的“三武一宗”灭佛事件中的一个“武”此刻就在敌方,但没想到这件事却是属下主动提起的。
而且所说切中要害,直击重点。
想了想,张雕通儒家之道,早年家世贫贱,大概因此不喜佛门。
毕竟,儒家再迂腐,其中大儒、名家,却也是实打实怀念上古时“井田制”之说。
看不惯佛门嘴上一套,行动上又是一套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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