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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姚兴所选定的五人,除姚赞、敛曼鬼二人外,皆是能臣悍將,能用则用,不能用杀了便是。
相比於敛曼鬼,尹昭家世显赫,与赵氏平分秋色,大族中人,总是会更加识时务。
不过刘裕要杀尹昭,也並非不可,毕竟后者死守蒲坂一年之久,因其而死的士卒不可胜数。
倘若似他这般负隅顽抗者,城破后还能得到赦免,动摇军心不说,往后人人都要效仿其做派。
既然死守城破亦可投降得以重用,为了博得忠名,大多数士人可不在乎攻守士卒的性命。
见刘义符並非一味施以仁义,刘裕慰然抚著长须,说道:“该杀则杀,必要之时,万不得优柔,若姚泓早在上位时便趁势夺了懿、恢之权,何至於大乱四起?”
“当朝太子,一国之储君,诸多重臣相辅,却因当断不断而致边镇动盪,宗室相继翻盘·——”
刘裕沉默了半响,缓声道:“你的那几位叔父,若有亦可自行决断。”
他並非是无情之人,相反,他的性情有时与顏彪別无一二,可情义归情义,生於帝王家,纵使是挚爱亲朋,也得加以防备。
哪怕是刘义真、义隆等胞弟,叛乱谋反,可以囚於冷宫,可以流放,但绝不得赦免。
依照刘义符这脾性,刘裕担心他步姚泓的后尘,不全是空穴来风。
“儿明白。”刘义符略低著头,正声应道。
手足相残之例近在眼前,他不得不正视此问。
元嘉年间,刘义隆病痛缠身,大小事务悉数交由刘义康打理,后者才德兼备,聪敏过人,可谓是宗室典范。
刘义康远胜於手足,称肱骨不为过,但他错就错在没有污点,一心一意操劳政事,为刘义隆鞠躬尽,谁知晓他要什么?
时徐湛之诬告范哗等欲拥立刘义康为帝,遂被贬为庶人,数年后,等到舆论平息、眾人大都遗忘此事后,遂被一樽酒赐死。
刘义符捫心自问,来日榻坐於御榻之上,有人告发刘义真,亦或是自己的子嗣欲谋反,到底该如何应对?
將来之事,难以预料。
刘义符儘量不再多想,若他养生的好,儿子又出生的早,保不齐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未可知也。
当然,生於帝王家,也就只有这一害处,刘裕与刘义符“出生贫寒”,宗室门党还未根深蒂固。
虽然刘裕往常更为喜爱刘义真,但这並不妨碍他乐此不疲的为刘义符打造班底,天下占一斗才气的谢灵运都征为后者僚属,反观刘义真,只差一岁,魔下却无一属僚,其“偏爱”可见一斑。
这就好比於曹操对於曹植、曹不二人。
顏延之、江秉之等僚,往后便要担任太子舍人、洗马等东宫要职。
而太子詹事、太傅、少傅等,皆秩两千石,居三品位次三公九卿。
詹事一职,权擬尚书令,等同於辅相。
简而言之,东宫是名正言顺的“霸府”,哪怕朝廷的老臣尽皆还乡,东宫属臣也能游刃有余的无缝衔接而上。
“时候不早了,为父之言,多加意会,现今领悟不及,以后也会自通。”
“嗯。”
刘义符微微行了一礼,隨后缓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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