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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德祖沉默不言,未出声答应。
二人登上主船后,当即令两舷的櫓手站於桨孔之后,使其双手紧握船浆。
王镇恶站於舱顶,一声號令之下,大帆高高扬起,与披在肩上的玄一同飘舞。
光亮透过上的孔洞,照射在背上,王镇恶不觉燥热,只觉时隔多年,年近半百之际,胸腔热血翻涌。
令旗摆动,分列於岸上的辅兵將一条条麻绳从钉柱上解开,鬆绑不及的,遂直接挥刀劈断。
七十余艘战船顿时间如脱韁的野马,顺著水势奔涌而去。
船队起行的数刻间,隱於牛皮船璧下的擼手调正方向后,猛然挥动船桨。
稍顷,隨波逐流的船队归於正轨,迅速的西边进发。
眾人在岸边恭立良久,直至最后一艘尾船模糊不清,方才回过神来。
刘裕转过身后,快步至备好的车乘旁,矫健上了车。
王镇恶,毛德祖孤军深入,他也不能閒著,昨日檀道济北上,前军四將不復,他便欲亲至关下统领前军,以攻势牵引秦军,兴许能减轻其阻扰。
水师濒临分流,王镇恶与毛德祖高声驱使眾船,一名名擼手使出浑身解数的挥动船桨,如过江之鯽般涌入渭水。
渭水比於黄河,两岸便要细狭的多,两艘排列在外侧的舰船不可避免撞击向岸前礁石“砰!”
船璧击打在巨石上,整座船摆盪起来,舱內堆砌著一袋袋麻粟跌落在地,甲胃军械发出阵阵眶当声。
待到战船平稳后,挤在舱內十余士卒缓缓站起,手疾眼快的將麻袋与军械从身上拨开,重新排整。
王镇恶手执玉镜,双眼一眨不眨眺望向远处关城,眾多秦军,注意到他们这支舰队的廖寥无几,即使城中主將快马加鞭相稟报於姚赞,也追赶不上。
他之所以用小舰入关,是因其行驶远要比大船迅捷,船身小,又利於操纵。
入渭水后便是顺势而入,航速一提再提,已不下於骑军策马奔袭。
正当王镇恶目不转睛的看向关城时,原本休憩在城上城下的秦军条然动员起来。
看到此处,王镇恶眉头微皱,可当万余秦军无一人奔赴岸前时,又舒缓下来,他放下玉镜,知晓关外大军发动猛攻是为了掩人耳目。
刘裕僵持在关外十日有余,而王镇恶却是在关外僵持近半年之久。
此时乘船回到关內,陌生越越要盖过熟悉。
光阴似箭,三十年晃过,他甚至已记不清关內地势,还得依借帛图,亦或是相询毛德祖来判断行驶至何处。
生於长安,长於长安。
遥想到当年祖父所立下的功绩,王镇恶就不禁血涌澎湃。
往昔身为寒门子弟的王猛不肯仕晋,盖因门阀林立,纵使到了南方也只能处处受限。
数十载过去,王镇恶偶常遐想,若是在此时,刘裕邀王猛南下,王猛可会答应?
结果可想而知,如今王镇恶以武侯之孙、晋军大將的名势重返关中,留给他的唯有两条路。
名扬天下或—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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