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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蠹虫不知何时遁出府,竟有人替其传言於陛下。”
听此一言,王尚愣了愣,他当即从胡椅起身,质问道:“他与陛下进言什么?”
“他愿北上渡河至平阳,出使魏国,请拓跋嗣令於栗出河內相援。”
说著,宗眉头愈发紧促,出使是他的活先暂且不论,魏军大败这才多久,不说元气大伤,那也是损失惨重,怎可能南渡驰援?
疯了不成?
王尚观宗脸色,心中已揣摩出大半,他旋即问道:“说了些什么?”
“胡翼度在陛下面前进言,称先帝在世时,厚待蠢虫等人,现今国难之际,应捨命相报。”
“哈?!”
听后,王尚似是被气笑,耳根与脸颊逐渐红了起来。
“陛下是何態度?”
“陛下允了。”
两人面面相,雾时沉默下来。
片刻后,王尚长嘆一声,说道:“国將沦丧,陛下不忘悼念先帝,因而施以仁义,纵其归去,若逢太平之世———是为明君!”
此番作態,稍有些头脑的都能窥探出司马休之是作何打算,姚泓定当不例外。
他答应司马休之,或是出於父皇,或是出於仁义,或是出於不可实际的期盼。
姚泓才能不出眾,可对下的德行甚能比肩汉文。
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吶。
落得个亡国之君的骂名,惜哉!
感慨一番后,王尚正声道:“何时起行,卫兵几何?”
“陛下遣一百士卒相隨,午后便要起行。”
“这般快?”
王尚赶忙回到屋內,將令符取出,交於宗。
“十里之外再动手,万不可让陛下知晓此事,明否?”
“王公宽心。”
一百杂军,十名骑士便足矣將其冲溃,但保险起见,还是多带些人马为好。
旷野上,马车疾驰而行,司马休之与司马文思共乘一车,二人时不时翻开车帘,往后眺望。
“无贼人追出,父亲可安心了!”司马文思大喜道。
“未必。”司马休之將头伸回,他躺靠在软榻上,吩咐道:“你好生看著,不可懈怠说完,他闭上了眼,假寐打盹。
上了年纪,精力不同以往,总会觉得睏乏,特是在高压过后,稍加鬆懈一番,困意便如潮水袭来。
一刻钟后,车轮滚动声中夹杂著马蹄践踏声,司马休之身心一凛,看都未看一眼,遂拉著司马文思出车厢至车辕处。
“父亲这是?”
不等话音落下,箭矢呼啸而来,钉在车栏处,司马文思瞳孔一震,顷刻间,额上渗出层层冷汗。
鲁轨等人皆是让家眷坐於车中,自身策马伴隨左右,如今见后方有百余名骑兵追来,无不大惊失色,慌乱失措。
司马休之未有片刻犹豫,他令车夫暂缓马速,由此下车。
百余名卫兵仓惶的列阵以待,司马休之趁此时机,从处在车前呆愣在原地的役卒手中牵过马匹。
上马后,司马休之对眾人不管不顾,连连挥鞭,奔驰而去。
司马文思愣在车旁,他已然听见车旁妻儿发出哭声,正当犹豫之际,鲁轨隨同著司马休之一同纵马离去。
见此,司马文思心一横,往车前抢过为剩不多的两匹马,踏马隨行。
车中,妇人六神无主,两行清泪从脸上流淌而下,滴落在锦绣强裸上,包裹在其中的婴儿,哭啼声愈发尖锐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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